群芳盛会(五)
还对他解释了一句:“因我身上时时染着些药物,方才坐在这里时怕是沾染到杯子上了,才让尊主有些不适,好在圣武殿主的杯子还没有使用,便自作主张为尊主更换了。”
“辛苦你了,清音。”凤泱见岑双不答,便温和地替岑双道了谢,随后二人还简单客套了好几句。
岑双哪里还能注意这二人说了些什么,他如今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他看到了,看到我用他使用过的酒杯饮酒了!
此刻,岑双觉得这殿中的空气都是让人窒息的。
等某位仙君坐回原位又过了好一会儿后,岑双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这一放松,他才发现方才好像只顾着尴尬,一时都忘了肚子疼这回事,直到这时才忽然发现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疼了。
凤泱大约也发现他舒缓了许多,便问道:“好些了吗?可要我为你将酒热一热,喝点热酒也许会舒服一些。”
岑双现在哪里还敢招惹自己的老毛病,什么冷酒热酒温酒通通没有想法,便婉言谢绝了凤泱太子的好意。凤泱太子被拒绝了也不恼,仍是很温和地道:“你我似乎很久不曾见过面了,此前我一直在闭关,府中不知年月,并不知你回来了,出关后方才知道你被下放至人间,你若是想回来的话,我可以……”
“殿下,”岑双并不想打断他,此刻却不得不打断道,“非是陛下贬谪,乃是下仙自请离宫下至人间,殿下不必插手此事。”
此事确实是岑双自己的意思,天帝甚至还劝过他,奈何劝不动,便只能随他去了,只不过天上人间处处流传着一句话,正是“宁在天上为侍,不在人间为王”,所以在大众眼中,不管岑双在人间有多呼风唤雨,那也是再明显不过的“下放”,即使天帝没有这个意思,可挡不住诸仙们丰富的联想能力。
显然诸仙们的风言风语甚至已经传到了凤泱太子那里,还教刚出关的太子殿下误会甚多。
凤泱道:“你若是好好的,我自然不会干涉你的决定,可是你去了那里,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我又如何能不管?”
“瞧殿下说的,可下仙记得自己以前也没好到哪里去,还是您觉得毁容脸比妖怪脸要好看?”岑双道。
凤泱一听他这么说,就又开始揉太阳穴了,无奈道:“不要一口一个‘殿下’,你以前不是这样叫我的。”
“以前的事,我都忘了,殿下也别提了,不过殿下的担忧确实有理,我如今这个样子的确有碍观瞻,继续坐在这里只怕讨嫌,这便离开了,殿下以及诸位仙友吃好喝好。”岑双说着,笑吟吟地起身,还朝这一桌的人拱了拱手。
只是收回视线的时候,不知怎么居然和清音仙君撞上了,清音仙君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姿态,见他要走,还了然地朝他微一点头。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岑双没有细想,只礼貌地将头点回去,在某种尴尬情绪再度浮现前,拉了下斗篷,朝属于自己的席位走去了。
此地果然不宜久留。
毕竟他是来看戏的,可没打算让别人看他的好戏。
——所以这个“老毛病”到底进化成了个什么鬼东西?
一边琢磨着“以后估计是碰不得酒了”,一边小心翼翼揉着肚子,毕竟凤泱离他挺近,若是动作大一些,保不齐就会发现他身上的问题,回头宴会之后就给他抓上天宫又来一个三堂会审……真是越想越麻烦。
他这边还敷衍着凤泱太子,不曾想下一刻鼻尖竟飘来一缕药草清香,对于这味道,他的身体显然比他的大脑更诚实地牢记着,在那味道飘过来的一瞬,他的身体便僵住了,然后他僵着身子眼睁睁地看着一片白色的衣角映入他眼帘。
这药香味正是清音仙君身上的,因为他一直没有放弃治疗眼疾,即使飞升至云上天宫时时跑任务,也会抽空去书阁查阅资料,从不间断地给眼睛敷药。
就在岑双尽力去忽略掉那些隐隐约约的药草味时,仙君已经将他桌上的杯具全都换了一套,那人仿佛是怕岑双误会,还对他解释了一句:“因我身上时时染着些药物,方才坐在这里时怕是沾染到杯子上了,才让尊主有些不适,好在圣武殿主的杯子还没有使用,便自作主张为尊主更换了。”
“辛苦你了,清音。”凤泱见岑双不答,便温和地替岑双道了谢,随后二人还简单客套了好几句。
岑双哪里还能注意这二人说了些什么,他如今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他看到了,看到我用他使用过的酒杯饮酒了!
此刻,岑双觉得这殿中的空气都是让人窒息的。
等某位仙君坐回原位又过了好一会儿后,岑双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这一放松,他才发现方才好像只顾着尴尬,一时都忘了肚子疼这回事,直到这时才忽然发现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疼了。
凤泱大约也发现他舒缓了许多,便问道:“好些了吗?可要我为你将酒热一热,喝点热酒也许会舒服一些。”
岑双现在哪里还敢招惹自己的老毛病,什么冷酒热酒温酒通通没有想法,便婉言谢绝了凤泱太子的好意。凤泱太子被拒绝了也不恼,仍是很温和地道:“你我似乎很久不曾见过面了,此前我一直在闭关,府中不知年月,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