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鸟小口小口地咬着糕点,闻言回道:“呱呱。”
“噗——咳咳……”
小胖鸟一呆,糕点也不吃了,仰头看着他。
“不是,没有笑话你,”白衣男子压着唇角道,“只是念儿,凤凰不是这样叫的。”
小胖鸟歪了歪头:“嘎嘎?”
白衣男子道:“不对。”
小胖鸟沉思:“啾啾?”
白衣男子道:“也不对。”
小胖鸟气沉丹田:“咯咯——”
白衣男子:“噗——”
他捂着忍到隐隐作痛的肚子,另一只手擦了擦眼角,垂眸将小胖鸟一看,意味不明道:“笨蛋。”
又将被他笑话到闹脾气的小胖鸟捉起来,塞了一大块糕点到它爪子里,道:“罢了,念儿喜欢怎么叫,便怎么叫吧,有哥哥在,王宫上下没人敢笑话你,再过一段时间,整个仙羽宫都没人敢管你。”
小胖鸟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白衣男子点了点它的喙:“我除外。”
那似乎是很久远的记忆了,久远到即使岑双记性不差,也需要好好回忆,才能想起那时的事。
那时的锦玥太子很忙,忙着坐稳仙羽宫太子之位,忙着稳固白羽五脉之首的地位,忙着拉拢梅雪宫太子与天宫太子,便时常离开白羽王宫,离开仙羽宫,这种时候,都是他不方便带上小胖鸟的时候。
小胖鸟还是颗蛋的时候便与他寸步不离,破壳后第一眼看到的也是他,自是离不得他的,为了不让小胖鸟哭闹,锦玥太子常常要耐心将小胖鸟哄入睡后,才会在羽仙的簇拥下离开,等事情办完后,又披星戴月地带一整个如意袋的零嘴赶回太子宫。
一次两次三次,小胖鸟也许察觉不到,但长此以往,自幼便机敏的小胖鸟很快学会了装睡,只是它小小的脑袋瓜里,还没有“太子哥哥不要我了”这等复杂的想法,它瞧着锦玥太子轻手轻脚地离开,还以为人在和它玩捉迷藏,于是它在心中默数一百声后,也轻手轻脚地溜出去,开始满宫殿地找起人来。
那时具体找过哪些地方,岑双已经记不全了,他只记得后来锦玥太子被他闹得没办法,担心他哪一日惹祸上身,亦或者一不小心飞离白羽王宫叫其他王宫里的羽仙捉去,此后除却离开仙羽宫,无论办什么事都要将他带上了。
眼前终于找到小胖鸟的锦玥太子,一边投喂小胖鸟,一边语重心长道:“以后不许再来了,这里可不是任你胡作非为的太子宫,是……你该庆幸他如今不在,否则,可没你好果子吃。”
小胖鸟听不懂,小胖鸟不听了,叼着半块糕点,一头扎进了锦玥太子的袖子里。
锦玥太子无奈地拍拍袖子,带着小胖鸟缓步走远。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远,逐渐挺不清晰:“父帝脾气不好,若是让他抓到你……”!
小胖鸟哪里还顾得上眼前的画像,当即扭头就往窗户上撞,伴随着一声:“呱!!”
没等不懂事的小胖鸟直直撞上窗户,一只修长细白的手往前一垫,将之软软接住。
在小胖鸟那一声回应后,这间屋子又出现了一个人,衣白胜霜雪,容貌似春花,眼眸微弯,唇角带笑,天然一副多情貌,纵是不笑也含情,叫人一见,便止不住生出亲近之意,当他出现在屋中时,便是字面意思的“蓬荜生辉”了。
只是下一刻,看清屋中景象后,任是白衣男子这等温柔性子,也忍不住蹙了下眉,抬手将挂在他衣襟上,试图翻他衣服的小胖鸟捉了下去,语气亦是严肃下来:“念儿,是你将此处弄成这样的么?”
被放到书案上的小胖鸟,看都不看那些被它咬得稀巴烂的破烂玩意儿一眼,扭头又要往白衣男子身上爬。
白衣男子没好气地点了点
它的额头,道:“不认错,就把念儿最喜欢的零嘴给别的小凤凰吃。”
小胖鸟急得团团转。
白衣男子被它逗笑了。
他掐下一个法诀,原本凌乱不堪的地方,眨眼便变回了原样,甚至比小胖鸟捣乱前还要整齐干净;小胖鸟瞪大双眼,似乎十分好奇这样的变化,蠢蠢欲动又要去咬笔筒时,一块糕点及时递到它嘴边。
见小胖鸟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专注地吃着自己喂过去的零嘴,乖巧得不行的小模样,白衣男子唇角弯弯,又点了点它的额心,柔声道:“下不为例。”
小胖鸟小口小口地咬着糕点,闻言回道:“呱呱。”
“噗——咳咳……”
小胖鸟一呆,糕点也不吃了,仰头看着他。
“不是,没有笑话你,”白衣男子压着唇角道,“只是念儿,凤凰不是这样叫的。”
小胖鸟歪了歪头:“嘎嘎?”
白衣男子道:“不对。”
小胖鸟沉思:“啾啾?”
白衣男子道:“也不对。”
小胖鸟气沉丹田:“咯咯——”
白衣男子:“噗——”
他捂着忍到隐隐作痛的肚子,另一只手擦了擦眼角,垂眸将小胖鸟一看,意味不明道:“笨蛋。”
又将被他笑话到闹脾气的小胖鸟捉起来,塞了一大块糕点到它爪子里,道:“罢了,念儿喜欢怎么叫,便怎么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