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给世子殿下拜年

虫的惩治，皆是我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其恶行后才果断出手。他们或私吞军饷，那可是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用命换来的血汗钱，却被这般恶徒中饱私囊，致使将士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在冰天雪地的边疆，瑟瑟发抖，连基本温饱都成问题；或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对百姓敲骨吸髓，致百姓流离失所、田园荒芜，好好的家园沦为断壁残垣，百姓哭声震天，苦不堪言。如此恶徒，若还被繁文缛节庇佑，继续逍遥，天理难容！这岂不是让正义蒙羞，让百姓绝望？”

张志亦抱拳接话，双手抱拳，拳心紧握，仿若要将心中愤怒都凝聚于此：“殿下所为，是快刀斩乱麻，若按部就班等那朝廷核查，怕是风声走漏，罪人早将证据销毁、同党勾结一气，到时想再整治，难如登天。北凉百姓盼清明吏治久矣，殿下此举，暖的正是民心！犹如在黑暗中点亮一盏明灯，给百姓带去希望之光，让他们知道，这世间还有公道，还有人能为他们主持正义。”

文臣这边，肖府尹轻捻胡须，手指缓缓捻动胡须，目光深邃，微微颔首：“贾大人所讲流程，本也在理，只是事急从权、时不我待呐。世子殿下既已掌握切实证据，自当雷霆处置，以正视听。且殿下向来审慎，每桩案子皆反复勘验，断不会有冤枉好人之虞。殿下一心为公，所行之事皆是为了北凉长治久安，百姓安居乐业，怎可因流程之困，而任由恶徒逍遥法外？”

林宇神色稍缓，仿若紧绷的弓弦松了些许，端起茶盏，轻轻吹散热气，微启双唇，轻抿一口，那茶汤入口，暖了心肺，目光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看向贾明：“贾大人，本世子明白你恪守职责、尊崇规矩，这份坚守亦值得赞赏。可你只见流程，不见百姓疾苦、官场积弊，实乃本末倒置。我身为世子，受北凉百姓供养，肩扛着守护一方的重任，岂会拿这等大事当儿戏？百姓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眼巴巴盼着能有个清平世界，我若因循守旧，拘泥于规矩，如何对得起他们的期许？”

贾明依旧不为所动，神色凝重，仿若肩上扛着千钧重担，说道：“世子殿下，臣深知百姓疾苦不可轻慢，官场积弊亟待革除，臣亦痛心疾首。可朝廷纲纪亦如大厦之栋梁，牵一发而动全身呐。殿下此番行事，纵是出于公心、手握实证，然不经正规途辙，日后恐成惯例，人人皆效仿行事，那朝堂威严、法纪秩序将置于何地？臣恳请殿下，往后遇此等事，还是依序报备，臣定当全力辅佐，速呈朝廷，绝不延误，以全殿下美名，保北凉安稳。规矩若破，乱象必生，臣万不敢因一时之快，而坏了百年根基。”

林宇闻言，眉峰一挑，仿若被激起千层浪，搁下茶盏，动作略显急促，发出“砰”的一声轻响，缓缓起身，衣袂随之摆动，负手踱步，室内唯闻其沉稳靴声，那靴声似在叩问着公道与规则的平衡。良久，他停步转身，目光如炬直视贾明，仿若要穿透其灵魂：“贾大人，你所言纲纪，本世子铭记于心。可这官场沉疴，由来已久，似久病沉疴之人，若按寻常医方，慢慢调养、层层报备，待到朝廷批复，病入膏肓，再无回天之力！本世子既掌北凉一方，便要为这一方水土、万千黎庶负责，怎能因噎废食，困于旧规，眼看恶吏继续鱼肉乡里？百姓受苦，我心何安？若为了守那死板规矩，而弃百姓于不顾，这规矩要来何用？”

厅中气氛凝重，武将们面露愤懑，仿若即将喷发的火山，似要再辩；文臣们神色各异，或沉思，仿若在权衡利弊，探寻两全之法；或颔首，对两方观点皆有思量，却也陷入两难之境，仿若置身于天平两端，难以抉择。

林宇林宇见气氛不对，环视众人，面庞之上笑意盈盈，满是热忱，朗声道：“诸位，今日正值新春佳节，佳节良辰，当享团圆喜乐，咱们便暂且抛开琐事，不谈正事了。本世子衷心感谢各位拨冗莅临，为王府添了这许多喜庆。”言至此处，他微微一顿，目光诚挚，透着期许，“也望此后岁岁新春，诸位皆能如约而至，齐聚王府，共贺新岁，让这新春之约，成为咱们不变的惯例呐。”

话锋一转，林宇看向贾明，神色间添了几分关切，缓声道：“贾大人，这些年来，您为北凉殚精竭虑、奔波操劳，其间艰辛，众人有目共睹，这份付出着实不易。大人兢兢业业，一心扑在政务之上，如不知疲倦的耕牛，默默耕耘。”林宇稍作停顿，笑意仍在嘴角，可眸中深意尽显，“值此新春，大人不妨暂且歇一歇，好好调养一番，给自己放个假，往后呐，也有更充沛的精力继续为北凉效力不是？”

贾明岂会听不出林宇这番话的弦外之音，心底暗自苦笑，却也无可奈何。今日他当堂直言，不过是想做场“戏”，给朝堂同僚、北凉众官瞧瞧，表明自己对朝廷忠心耿耿，毕竟朝廷那些隐秘谋划，他也知晓一二。可与林宇这番你来我往的对话交锋下来，他已然明白，大势既定，自己无力扭转乾坤，改变不了眼前局面。

而林宇呢，对贾明实则颇为欣赏。贾明先前反驳自己时，那是条理清晰、据理力争，话语间尽显其腹中才学，这般能臣干吏，着实难得。林宇暗想，若往后他能真心实意归附北凉，那无疑是北凉之幸、百姓之福，恰似明珠嵌入玉盘，能为北凉的未来添上浓墨重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