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叶黛暮明白他说话的语气,即使不需要暗示,她也能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喝吧。朕不是那等小气之人。”
这话一说,那小气的人就被两个人的一唱一和气得满脸铁青。“你、你……”
“你太不像话了。幼安,起来说话。”谢晋安乃是幼安父亲英国公谢晋冀的弟弟,也就是说他是幼安的叔叔。这关系,放在古代已经是再亲密不过了。再加上幼安的父亲已经逝世,叔父谢晋安自然有权利管教他家的子弟。
“哦。叔父,你也在啊。嗝~侄儿,见过叔父。婶婶身体可还好。”谢璇一下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行礼,照常例地问了好。若不是现在这个情况,那倒是正常得很。
不过,在如今这样的场景下,说起来,便可笑至极了。有几个沉不住气的小侍从捂着嘴偷笑。
“胡闹。你怎在此,速速说清楚,否则国法难忍。”谢晋安几乎气得差点连人人称赞的好涵养都要掉到脑后了。叶黛暮都能看到他手上暴起的青筋了。看来常常被幼安气得跳脚的人,绝对不只她一个人。
谢璇打了个大大的酒嗝,然后才漫不经心地辩白道。“我也没有随便进御膳房啊,是他们说新酿了一款葡萄酒,请我去尝尝。我才去的。”
“有这回事吗?”谢晋安严肃地质问跟来的御膳房总管。
“是、是的。只是小的没想到他会将酒都喝完。”能爬到御膳房总管这个位置,也是个人精了,怎么会听不出谢晋安内含的意义,自然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违背中书令的意思,让他多长上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那就是有这回事。”谢晋安毫不犹豫地截下话。再怎么不成气候,也是他谢家的子弟,还轮不到他柳家人插手。“玉玺保管得那么完好。我看也无碍。臣等就告退了。”
声势浩大的来,缩手缩脚的回去。若不是涉及到幼安,叶黛暮绝对要扯着他的小辫子不放,叫他猖狂多久,就难受多久。但是不行。若是继续追究下去,麻烦的就是幼安了。叶黛暮只能默许他们离开。
不过,叶黛暮和谢晋安想要息事宁人,有的人却不会愿意这么善罢甘休。柳慈是其中的代表,他不顾其他,快步走到谢晋安的前头。“怎么,谢公如此便想要回去?事情若是不解决清楚,我柳慈是决不会回去的。”
柳慈的意思很清楚。他不会放过谢璇如此大的把柄。
叶黛暮就不明白了,这柳慈往常也不是这样的人,如此尖锐刻薄的话语一点也不像是一位阁老。起码叶黛暮从未见过他如此粗鄙不堪,莽撞草率的时候。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奇怪的内情。这已经是叶黛暮第三次这么想了。可是她还是不得要领。她想不到,究竟是什么原因,推动这一切走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哦,那个玉玺,是我拿来玩了一下。不过,我放回去了吧。难道没有嘛?”谢璇一边说这句话,一边很是随性地摸了摸自己怀里的口袋。“不会是弄丢了吧,那还是挺麻烦的。恩……掉哪了来着?”
此话一出,叶黛暮心里的那些疑点便一口气串联了起来。
老师是故意的,幼安是故意的,柳慈也是故意的。这三个人串通一气了。
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究竟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结果。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她都必须要出手阻止他们了。因为不管谢璇是英国公世子,还是什么人,偷盗玉玺,乃是诛杀九族的罪名。
无论如何,事情都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第贰佰肆拾捌章 一诺千金
“都喝成这个样子,谁知道他是戏言还是什么的。一个醉鬼的话能信吗?”叶黛暮捏着鼻子,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说道。她必须阻止他们。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陛下,既然此人承认是他做下的,那便要好好调查一番。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怎可例外。”柳慈恢复了他以往的模样。
而这样冷酷的话语,正是叶黛暮所熟悉的,关于大人的那一套法则。他想要落实谢璇的罪。这不奇怪,他又不姓谢,就是想杀了幼安,也是可能的。
但是谢璇毫不辩解,却叫叶黛暮又起了疑心。他们是串通好的。不然,幼安为什么这么淡定?若是坐实了这件事情,便是诛九族的大罪。就算他不在意,谢璋为何也不在意。
叶黛暮将眼前的一切都牢牢地记在心里。此刻她完全猜不透这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诡计,但是一定会从言语、表现,还有动作上透露出来的。记下来,叶黛暮此刻也只能强迫自己记下来。
“陛下,他既然已经喝得烂醉,所说之话,自然不能作为呈堂证供。还是要找到实证才行。”看来谢晋安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事,否则他不会这么一味地想替谢璇翻案。说到底,他姓谢,九族之内,焉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谢晋安这话,摆明了不肯让他们轻易地将谢璇拿下。若是没有实证,此事便也不了了之了。现在唯一的物证,便是叶黛暮的玉佩。可这玉佩也不是谢璇的,想要坐实这件事,目前来看是不可能的。
叶黛暮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有谢晋安在这,他们想要屈打成招,也不可能。幼安应该是安全了。等会,她非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