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聊下去。
叶黛暮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话题终结者。怎么办?叶黛暮苦着脸望向谢璇求助。
谢璇懒洋洋地撑着下巴,随口说了一句。“你们这么干聊也太无趣了。还是来喝酒吧。”
严绰行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是什么破主意。哪有在这么关键时刻提出这么不着调的意见的。不过,剩下两个人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叶黛暮一想到那温润的液体,带着发酵的香味,就忍不住舔嘴唇,欢快地答应了。“好呀,好呀。公绪,帮我们弄点酒菜来吧。”
“谨遵君命。”严绰行再怎么不愿意也还是答应了。
至于秦朗嘛。虽然他没有表态,但是在酒壶上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很明显的亮了一下。又是个典型的酒鬼。叶黛暮偷笑,有戏啊。“早安也好酒。”
“陛下有所不知,他还有个绰号叫做酒将军。别人喝了酒脚软,他喝了酒有使不完的劲。有一次在山间小屋饮酒尽心而归之时遇上了熊瞎子,他三两下就把那熊给打倒了。厉害吧。”谢璇对于他的事情那是了若指掌。
“你怎么知道?”反倒是秦朗吓了一跳。他从未和谢璇饮酒相谈过,可是这谢璇却对他的喜好事迹都一清二楚,简直像是他的知己。
“哦。早安,你不知道,这家伙就是个江湖百晓生的角色。简单地说,他喜欢八卦。”叶黛暮毫不犹豫地揭穿了谢璇的真面目。
“你好意思说我。是谁听这些事迹听得说了一个晚上还不肯放我走。天亮了,你睡着了都不肯放手。梦里都在叫我继续讲。你还不是八婆?”谢璇抢了一壶,斟满酒盏,欢饮起来。“不错,不错。没想到严大人还有这般的好酒。”
“谢幼安,你竟敢吃独食。”叶黛暮立即带着秦朗冲他一阵好啐。
酒鬼的友谊大概就是要在酒桌上才能完成。
饮罢一壶,双方便开始畅所欲言了。完全没有隔阂。
“陛下,你瘦得和小鸡仔一样,真的舞得动剑吗?”
恩,就算喝了酒,这家伙还是一样完全不会说话。怎么办,想打人?
☆、第贰佰柒拾陆章 君为何?
“陛下啊,您很懂啊。对,对,对,粗盐巴最配烈酒了。”秦朗舔了舔嘴边的盐巴,一口喝干碗里的烈酒。
至于为什么是碗呢?因为秦朗嫌弃一个酒盏才那么一丁点大,豪爽地换了一个人家吃面的汤碗。叶黛暮看了两遍还是对他的肺活量感到惊奇,这么一口气灌下去,居然都不需要换气,实在是神奇。
“陛下,您怎么出来了?外面多危险。小姑娘家的还是呆在宫里吧。幼安这个臭小子一点也靠不住了。”好吧,来了,正题。虽然他这句话也没说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点气。
“说的倒是简单。我在宫里脑袋掉了,你负责吗?”叶黛暮说出这话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喝醉了。完了,那么多好的回答,为什么要选这一个啊。糟糕透顶。但是很不幸,她现在控制不住。
“陛下的脑袋?”秦朗抱着酒坛子不放,双眼迷离,自顾自地叨叨。“陛下,你可是有数不清的千牛备身保护,怕什么。女孩子还是不要舞刀弄枪的好,否则好夫婿就跑光了。”
叶黛暮脑中的线一下子便断掉了。
“那么秦将军的意思是,女子便深宅家中,两耳不闻窗外之事,任他国破家亡?”叶黛暮嘴角带着嘲讽的微笑,叫秦朗一下子感受到了一股汹涌的寒潮。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若是真到了国破家亡的时候,女子也做不了什么吧。”秦朗挠了挠后脑勺,这一句话更是戳中了叶黛暮的怒点。
“是啊,对于女子来说,国家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这国是唤魏,是唤汉,还是唤梁,都没有区别吧。她们都不过是精美的瓷器,摆在这主人的家中,令男人欢喜便好了。”叶黛暮的声音冷如冰。
“不,我并非是。”秦朗话说到这一半,却突然地停住了。他不知该如何反驳。大抵是叶黛暮的话说中了他内心的想法。对于女子来说,从父从夫从子,国家不过是她们生活的一个壳罢了,换一个壳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话到嘴边,秦朗猛然发觉与他讨论着话的是一国之君,是大魏的女帝。他收了口,重新说。“陛下,并非一般女子。女子依附男子,男子守卫国家,也没有什么不对吧。正如同陛下治理国家一般。”
“你这话,是想寓意我身为君王,便失去了女子之身?还是对你来说,身为女子的我那部分不配与你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