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灵源的代价

冷月影的声音在祭坛四周回荡，他的话语如同巨石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许清秋站在祭坛中央，灵源晶的光芒映在她的脸上，但她的内心却被复杂的情绪搅动。

“冷月影，你的这些话究竟有何依据？”许清秋的声音冰冷，但却掩饰不住其中的动摇。

冷月影微微一笑，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说道：“修仙界的历史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灵田的存在并非天赐，而是一场上古战争后的产物。这片土地的繁荣，建立在无数灵脉被抽取的基础上。而灵源晶，就是那个时代的产物，它的每一次运转，都会吞噬周围的一切灵气源头。”

“这些，不过是你天狼宗的胡言乱语！”小凡愤怒地吼道，“灵田自古以来就是修仙界的根基，怎么可能如你所说这般邪恶？”

“是吗？”冷月影轻轻一挥手，一道黑色的符文出现在空中，随后凝聚成一幅古老的图卷。

“这是什么？”许清秋警惕地问。

“这是上古遗迹中发现的记载。”冷月影语气平静，但目光却带着一丝讥讽，“上面详细记录了灵源晶的创造过程，以及它如何将大地的灵脉转化为修士的资源。”

图卷缓缓展开，显示出一幅残酷的画面——无数灵脉被拔起，灵气如河流般涌入一个巨大的晶体，而那些灵脉所覆盖的土地逐渐枯萎，化作荒芜。

许清秋盯着图卷上的画面，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她转头看向老李，后者的神色同样凝重。

“李叔，这是真的吗？”她低声问。

老李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灵田的历史确实久远得让人无法探究，但这些图卷未必可信。冷月影一向擅长操控信息，我们不能轻易被他牵着鼻子走。”

“呵呵，你们可以质疑，但灵源晶的状态会告诉你们真相。”冷月影指向祭坛中央，“你们应该已经注意到，它正在逐渐失控，对吗？”

许清秋心中一震。自从灵源晶显现以来，它的光芒确实时强时弱，甚至散发出一种隐隐的不安定感。

“即便如此，这也不是你夺取它的理由！”许清秋握紧长剑，灵气汇聚在剑锋上，直指冷月影。

冷月影毫不畏惧，轻笑道：“许清秋，我的目标不是摧毁灵田，而是掌控它。只有真正理解它的人，才能阻止它成为毁灭修仙界的引线。而你……显然不够资格。”

“冷月影，你的阴谋不会得逞！”小凡怒吼一声，短刀化作一道寒光，直取冷月影。

冷月影轻轻挥袖，一道黑色屏障挡住了小凡的攻击。他冷冷一笑：“年轻人，光有勇气可不够。”

“住手，小凡！”许清秋高声喝止，“他在试图激怒我们，打乱我们的判断！”

小凡退回许清秋身旁，脸上满是不甘：“师姐，他的话你能信吗？”

“信与不信并不重要。”许清秋深吸一口气，“但灵田是我们的责任，无论它的过去如何，我们都必须守护它。”

“守护？”冷月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你们守护的不过是一件吞噬生命的武器罢了。继续下去，你们会发现，灵田的存在只会带来更多的灾难。”

就在双方僵持之时，灵源晶突然爆发出一道强烈的金光，整个祭坛剧烈震动。

“它在自我防御！”老李惊呼，“冷月影的黑暗灵气正在干扰它的运转！”

冷月影站在一旁，面带冷笑：“你们越是强行维持它，崩溃的速度就会越快。”

“绝不能让他得逞！”许清秋果断下令，“小凡，保护灵田外围！老李，我们一起稳住灵源晶！”

老李点头，两人同时释放灵力，将灵源晶包裹在一片金光之中。但晶石内部的力量却愈发狂暴，仿佛要挣脱一切束缚。

“灵田在呼唤我们！”许清秋突然感受到一股奇异的波动，“它在……传递信息！”

在灵源晶的光芒中，一道模糊的身影逐渐浮现。那是一位身穿古袍的修士虚影，他的目光平静却带着威严。

“后世的修士们，你们终于来到这里了。”虚影的声音低沉而庄重，“灵田的力量并非善恶之分，它的本质，是平衡。”

“平衡？”许清秋疑惑地问。

“没错。”虚影缓缓说道，“灵田的存在，是为了调节天地灵气的流动。它会汲取过剩的灵气，也会将其回馈给需要的地方。若无灵田，修仙界将失去灵气的调和，陷入崩溃。”

“可为何会有吞噬灵脉的记载？”老李问。

虚影叹息道：“灵田的平衡需要人为干预，而上古时期的修士，为了快速增强力量，强行改变了灵田的运转规律，使其吞噬灵脉的速度远超回馈。这种破坏，导致了灵田如今的不稳定。”

许清秋的心中百感交集：“那我们该如何修复它？”

“找到原初之源。”虚影说道，“灵田的力量并不完整，只有找到原初之源，才能让它重归平衡。”

“原初之源在哪里？”

虚影渐渐模糊，留下最后一句话：“在最初破坏它的地方……天狼宗的起源之地。”

虚影消失后，灵源晶的光芒逐渐平息，但许清秋和老李的心中却更加沉重。

“原初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