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狠狠折磨他
半下午的阳光带着春日独有的温柔,光线透过镂花窗户轻轻缓缓的照过来,现实还是梦境,令人难以分辨。
鸦青毕恭毕敬的将信纸和箭羽一并交给容修,他接过来扫了眼,指腹摸了摸箭羽,笑出声来。
“怎么?”
“果然如此。”容修说,“那包香是传信用的,我说为什么他送给我那种用不着的东西,看来赵国丈早就笃定我会同他合作,既然恭候多时,那我自然不能令他失望。”
鸦青嗯了声。
事情的经过,他虽没有全程亲自参与,但是知道的也有七七八八。
真要说起来,他觉得愧对容修和云意,因为他被假证据误导,险些强行拆散王爷王妃。
天知道他有多感激自己,感激他幸好没有那么做,尤其是在亲眼见到容修对云意的疼爱之后。
如果真的拆散了他们,容修肯定也废了。
后来证实云守道不是真凶,坐在高座上的余宣帝,才是自导自演的凶手,事情再往后,便是偶然间又遇上了赵国丈,到现在,王爷竟然要和他们联合。
事情发展的极为迅猛,瞬息间自有万千变化,况且此刻,正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鸦青至今是有点懵逼的,真的要起事吗?
万一余宣帝并没有想要
对他们下手呢?
到时候王爷起事了,背上了骂名,实在是得不偿失。
赵国丈的这条船,究竟要驶向哪里,目的是什么,他们目前并不清楚。
他很担心,好在也很清楚,容修的判断不会出现太多失误,但愿这次也是。
鸦青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桌子后的男人触摸到了箭羽上的凹槽,抓起来对着光线,仔细的看。
他们行军打仗的人,箭羽上都有特定的标记,来证明是属于谁的箭。
像是赵国丈,特殊标记就是一个叉号,刻在最隐蔽也最危险的地方上,正好在箭头下一点,一般人都发现不了。
只有他们同为将军的人,才能知道这个众所周知的秘密。
确认了是赵国公的箭羽,基本确定了来信是他。
容修打开信件,上面没写别的,只写了时间地点。
他发现约见的地址,和上次的并不一样,果然是狡兔三窟,这种情况下,余宣帝还想抓住他?
开什么玩笑。
硫酸没能成功让他死掉,他知道了他的意图,不甘和愤怒之下,又怎么能轻易的死掉。
赵国公是什么样的人,年轻时候睥睨天下的人,要不是余宣帝娶了他的女儿,他能自己登上皇位的人。
为了女儿的幸福,甘愿让出那个宝座,
结果呢,被一手养大的狼崽子,扭头重重咬了一口。
这份仇恨如果不报,他那燃烧奔腾的热血,岂非是浪得虚名?
所以,他的起事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蛰伏在黑暗中,盘算了十年,谋划了十年,最终找准了时机动手而已。
只不过这个时机,和云家出事恰好撞到了一起。
赵国公来寻求他们,意图不要太明显,只不过是利用他们,壮大自己的实力而已。
大余朝不是一个贫穷的小国,它是足以让周边各个邻国为之震撼的经济大国。
就算筹划十年,也绝非是谁随便说起事就能起事,说扳倒余宣帝就能扳倒的。
若是双方撕破了脸皮,打起仗来,少则半年,多则数年。
半年的话,赵家咬咬牙能撑过来。
数年的话,赵家和余宣帝的国家打起来,注定要失败。
因此,赵国公的出现,对容修他们是机遇,容修他们的出现,对赵国公又何尝不是呢?
真要数年战争的话,一个赵家可能不行,再加上一个云家和王爷,以及会打仗的将军呢?
那胜算就很大了。
想通了其中的曲曲折折,容修再次去见赵国公的时候,有了底气,连带着态度都明朗自信了几分。
这次约见的地方,虽和上次不同,
但也是在一个小巷子里,不过到了尽头,竟然无路可走。
鸦青难以置信,下意识的问,“他该不会故意骗我们的吧?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他作为侍卫的警惕发挥作用,动作迅猛的将容修护在身后,自己则双手撑在墙上摸来摸去。
起初没摸到什么,他都要放弃了,就在这时,摸到了一块砖头上的微微凸起。
他下意识的按了下去,整面墙居然是扇门,缓缓移动,腾出了足够人穿过的空隙。
墙面之后,竟然又是个屋子,而且还是个很艳俗的,比之前的环境要差很多个档次。
鸦青连连皱眉,容修倒是无所谓,进来之后直奔里面,对门口穿的清冷花枝招展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
有人带路,他们尾随其后,穿过浓郁的脂粉味,不多时来到屋子里,又闻到了熟悉的腐肉味和酸臭味。
骤然间转换,气味冲的厉害,容修脸色难看,冷着脸深吸口气,才强行镇定下来。
隔着层纱帐,外面的动静,从赵国公的角度里看的无比清晰,他知道自己有多臭,见惯了容修的清冷眉眼,再见他绷不住的表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