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没有力气了,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死后瞪着双眼,琇莹无语至极,上去踹了一脚,“叛国的狗崽子,还骂我兄长。忍你很久了。要不是确定还有没有奸细,我势必还要抽你。叛国还有理了,谁跟你一派啊!”
他示意后面的人,拖着成蛟的尸体往城墙下砸人,垃圾在这里摆着也是摆着,不如做点实用的事。
他拨掉后面扎的不深的匕首,比起幼时赵国那些人打的还轻很多的伤,他也不太在意。他随意的脱衣,露出身上的疤,在后面撒了药,扎了布带子,便穿上了衣。
上城墙,歼敌!
成蛟的尸体直接被人扔了下去,让那群人吓了一跳,发出了一阵骚动,琇莹立马率着弓箭手拉箭。
那群偷袭的人撤了,成蛟的尸体如他所期望的一样成了血泥,皆大欢喜。
琇莹在城墙之上冷哼,还反抗我哥给你安排的命运,少往自己那张小丑脸上贴金了,我哥都不鸟你,好吗。
而且能让我哥利用,是你的福气。你还骂我哥,还怂恿说我哥不爱我,你是哪里的小傻逼,我,我哥最爱的崽,没有之一。我哥疼我疼到心尖尖上,怕我受伤,还特地不让我去战场。
我不听他话,也不骂我,会说琇莹很好,一直夸我,把我养得这般自信。
你算哪根葱,不知道我哥怎么对我,只凭主观猜想便说我哥不爱我,只是利用我。我都想啐你一口,自大狂妄的狗东西。
你被我哥玩弄于股掌是你笨,而我是自愿入局,愿意为我兄长献上一身骨血,打下赵国是他所愿,我若为此早赴泉台,也不悔不怨。!
腿脚不便的李信又带了一批人,从漳水渡水往火里泼。
他们来的快,不出一个时辰,这场小范围的火便熄灭了。
他们的存粮几乎只剩下一小半了,琇莹站在半湿的麦前,满头大汗,却也不擦,他眼中蕴着风暴,一字一顿的道,“全城搜捕,形迹可疑的人,他走不出这个城!找到他,赏万金,死活不论!若有庇护者,直接斩于刀下。”
他们手下只有三万兵,还大多是新兵,这是一场针对他们的围堵!
琇莹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一边往城墙方向跑去,一边冲蒙恬与李信道,“除了我们,只有成蛟有权利来这里。大恬,成蛟府上的女人,全部控制住!阿信去调兵,把所有人聚起来守城。有人要偷袭。”
蒙恬立马就带人去围河间邑丞府,李信也想起了成蛟手上的公子印,他有了一个更不好的想法。会不会成蛟公子已叛了国?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妄想了,从来没听过秦公子背叛秦的,他莫非是疯了。
琇莹的脑中不断回想着这件事的疑点,这人只烧了一把火,是为转移我们视线,也是给另一个行动的人信号。
而另一个人是谁?
是谁?
看到城墙前与守卫争执的成蛟,他惨然一笑,他猜想这个人是成蛟,没想到真的是他。
只有他,才能避开守卫,四处可行。因为谁也想不到公子会叛秦。
他不顾酸痛的肌肉,在远处张弓,他不能让成蛟把门打开。
否则我们一旦被全歼,蒙老将军腹背受敌,此战秦必败,阿兄辛苦布的局便会被打破,我不允许。
他箭将成蛟拿着准备刺向守门士兵的匕首的右手刺穿,血花一下子四溅,琇莹高呼,“上城墙!敌袭,放箭!”
他后面原本调去救火的军队迅速行动起来,快速填补了被人趁着黑暗射杀的同袍。
李信快步上前,指挥人直接往城下射。
他们都在城下等着成蛟开门,怎么会走远。
琇莹上前欲直接宰了成蛟这叛国的狗崽子,却被成蛟躲开了。
“不用你来,公子自有公子的死法!”成蛟笑得荒凉,他拄着木拐,神色癫狂,“
秦琇莹,你怎么不去死啊!浮丘伯明明跟我说,只要打开门,你就会被人踏成血水,没想到,这些人只听你的,他们不愿给我开门,真是可惜了。不能看你变泥块了。”
还有个浮丘伯,琇莹眼中闪过暗芒,摊手,表示太遗憾了,成蛟机关算尽,竟然没把他给搞死。他还活蹦乱跳的,倒是服了毒的成蛟快断气了。
成蛟神色平静,因腿疼痛而苍白清瘦的脸,露出了一直被肥肉推着真实的模样,他很好看,杏目圆滚,像极了韩夫人。
人之将死,竟不怕死了,他喟叹一声,“你兄长可真聪明。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琇莹未动,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废话,我兄长天下第一厉害,玩你个小趴菜不跟闹着玩的似的。
他笑得苦涩,拄着沉重的拐向前抱了琇莹一下,琇莹怔了一下,没有反抗。
却被一把匕首直刺进肩骨,扎得不深,但他还是疼得发抖,“你。”
他说着一把推开了阴测测笑着的成蛟。稳住,琇莹别躲开。忍,我忍,还有奸细没找出来,我忍。等引出来后,再打这狗东西。会不会扎匕首,这匕首婆婆妈妈的,扎的一点水平都没有,匕首攻击应该快准狠,应该直接就扎,没见过犹豫这么久的,他好想躲。
成蛟坐在地上,吐出了口黑血,“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