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见过最好的幼子。”
琇莹抹了一下眼泪,咽了下去。
多好哄啊,他一口粥就能让你收了泪。
“我明日离开咸阳,你千万不要来送,好吗?”
我怕见了你,再也不愿离开。
阿政轻笑,如幼时一样将他负在背上,“朕不送你,你会回来,便算不上离开。”
琇莹的泪要掉未掉,他的话轻得只有阿政与风共享。
“你在这里,我总会归家。”
嬴秦的先祖,倘你们泉下有灵,便保佑朕的孩子,让他平安康健,一切顺利。
为了大秦,你们努力一二。!
有些人不需要华服美饰,他往那里一站,便是人群的中心,群星的北辰。
“阿兄,要去私访?”
琇莹快步上前,轻笑偏头问他。
阿政又笑了,他总是会在见到琇莹时放柔面部的轮廊,总是笑模样。
“朕,我要去陪公子赴宴。”
他改了自称,已经尽量放下威势,可他一张口,一抬手,便暴露他是天潢贵胄,并非常人。
琇莹被他的话惊得快要仰倒,然后悟了关窍后趴在他肩头大笑。
“阿兄怕我吃亏?不会的,巴清有求于我。”
阿政将他的头挪开,“非,你若压不住她,枉费朕多年教导。只是那巴清。”
他耳尖红了,他难以对他的璨璨启齿,但见到琇莹疑惑的眼神,才勉强开了口。
“她虽守寡,但身边男宠不断。”
朕担心你一个不查,被占了便宜。虽然他还是很欣赏巴清的,但与琇莹没法比。
她万一轻薄在这方面单纯的琇莹,琇莹都不会知道。
不行,他必须去!
琇莹的眼已经张大了,他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阿兄曾下诏表彰过她是贞妇。”
贞妇,男宠,好像不搭。他是太久没出门了吗,怎么感觉天下都是张苍?
阿政皱起了眉,眉宇间全是对他的不赞同,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封建。
“清一生贞洁,从一而忠,虽有男宠,却未有改嫁,一心照顾孩子,打理家业,难道称不上贞吗?”
阿政托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揉了一下,无声的劝慰他,他难得说些长句,向琇莹解释道。
“朕不在意她有几个男宠,做过几个人的妻子,正如你所言,女子贞洁若看这些,那未免那过严苛。朕称她贞妇只是希望天下女人可以效仿她,多考虑为膝下的幼子计一计,莫蹈你我幼时之痛。”
琇莹听完他的话,泪水盈在眼眶,一滴泪无声的滑过面颊。
后世人说阿兄表彰巴清是想嘲讽赵姬不贞,其实不是,他对巴清的表彰只是因为巴清真的很符合阿兄对母亲的想象。
性情刚毅,又幼子稍有怜爱,便是他阿兄期待的母亲模样了。他甚至不在意她与多少男子有染。
他受过伤,所以优侍幼子。
可万一那些孩子是父母的负担呢?
琇莹摇头,他认下了错。
“是我太苛刻了。为妻为母,她确实配得
上阿兄给的贞。”
她是一位与赵姬截然不同的母亲。
“阿兄,抱歉,我忘了。你觉得让小学宫在大秦境内收拢失怙失持的幼子,由国家出钱免他们吃苦可以吗?”
琇莹擦了面上的泪,问他的兄长。
阿政勾起了唇角,轻颔首,他宽慰他。
“大善。”
琇莹轻笑,“阿兄多虑了,不必屈尊相陪。她还要靠我帮忙,如何会对我行不轨之事?”
阿政摸了摸他的脑袋,“朕想去。”
傻子,她当然不可能明面行此事,她会不会装作无意去摸你手,会不会跟赵姬那样用眼神轻薄。
琇莹看着他阿兄铁了心要跟他去,无奈轻叹,
牵着他的衣角随他一起出宫赴宴。
萧何定下的酒楼前,琇莹刚准备按习惯先蹦下去牵他阿兄,可是被阿政阻止了,他戴了面具先下了车,然后帮琇莹撩了车帘。
“公子,到了。”
琇莹心里在阴暗爬行,但是在阿政的轻笑下下了车,然后无奈站在他身前,艰难的回了一句,“嗯。”
他阿兄往这一站根本不像来伺候人的,像是来让人迁就的。
他与门前等候的刘邦等人打个招呼,阿政却是连理都不理,目光越过他们,落到了门口让侍人搀着来迎琇莹的巴清身上。
“公子到了,我们列席入座吧。”
琇莹轻笑,与她寒喧了两句,才径直往前走。
他身份最贵,在领头先走,阿政便顺势挤开了想与琇莹说些话的巴清,紧跟在琇莹身后。
巴清,别以为朕没看见你看见琇莹时跟饿狼一样的眼睛。朕的幼弟你也敢觊觎!
巴清被他一扫,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她见到琇莹确实是眼中一亮,公子璨确实是名不虚传,人如珠玉,华兮光耀。
她本想打个近乎,一会儿好商量,可是他身周的那侍人实在是霸道,身为侍人他不往后去,占了她的位置,架势摆得他主子还大。她就往前走了一步,看她就跟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