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的陛下,那是我爱吃微甜的点心的阿兄,也是知道我爱吃什么的阿兄。
琇莹上去时,杯盘已尽收了,阿政坐在原地,手中挖着琇莹没动过,在走之前递给他的那碗酥酪,还在翻菜单。
见他来,便将单子给了侍人,要他坐到身边,开口便是夸奖。
“今日琇莹很厉害。”
琇莹早已维持不住自己从容的假面,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无声的依靠他。
“兄兄,她真的很厉害,有她在,我可以放心的去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也许是不想离开,他只想下意识的向他阿兄放肆的撒娇。
这一刻,他就放下了公子的担子,他早已不是那个跟赵人打架,被咬烂了皮肉都不会吭声的小孩了。他觉得累了,他就要他阿兄抱他哄他。
他掰着手指头数他想让他阿兄陪他做的事,“我累了,菜凉了,我也很饿。”
“阿兄可以喂我吃粥吗?然后可以跟以前一样半夜背我去看星星吗?”
这个爱哭,会笑,喜欢撒娇的璨璨是阿政废了好大心力才养出来的,因为真的很爱很爱他。
所以他颔首。
“琇莹想做什么都可以,阿兄会陪着你。”
今天是阿兄送琇莹的礼物。家书不通,你也要开心。
琇莹轻笑起来,他笑着笑着,就哭起来。
“我浪费了好多时间,我真的很笨。”
红豆粥被侍人放在案上冒着热气,阿政喂了他一口,“没有,琇莹很聪明,是我生平见过最好的幼子。”
琇莹抹了一下眼泪,咽了下去。
多好哄啊,他一口粥就能让你收了泪。
“我明日离开咸阳,你千万不要来送,好吗?”
我怕见了你,再也不愿离开。
阿政轻笑,如幼时一样将他负在背上,“朕不送你,你会回来,便算不上离开。”
琇莹的泪要掉未掉,他的话轻得只有阿政与风共享。
“你在这里,我总会归家。”
嬴秦的先祖,倘你们泉下有灵,便保佑朕的孩子,让他平安康健,一切顺利。
为了大秦,你们努力一二。!
有些人不需要华服美饰,他往那里一站,便是人群的中心,群星的北辰。
“阿兄,要去私访?”
琇莹快步上前,轻笑偏头问他。
阿政又笑了,他总是会在见到琇莹时放柔面部的轮廊,总是笑模样。
“朕,我要去陪公子赴宴。”
他改了自称,已经尽量放下威势,可他一张口,一抬手,便暴露他是天潢贵胄,并非常人。
琇莹被他的话惊得快要仰倒,然后悟了关窍后趴在他肩头大笑。
“阿兄怕我吃亏?不会的,巴清有求于我。”
阿政将他的头挪开,“非,你若压不住她,枉费朕多年教导。只是那巴清。”
他耳尖红了,他难以对他的璨璨启齿,但见到琇莹疑惑的眼神,才勉强开了口。
“她虽守寡,但身边男宠不断。”
朕担心你一个不查,被占了便宜。虽然他还是很欣赏巴清的,但与琇莹没法比。
她万一轻薄在这方面单纯的琇莹,琇莹都不会知道。
不行,他必须去!
琇莹的眼已经张大了,他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阿兄曾下诏表彰过她是贞妇。”
贞妇,男宠,好像不搭。他是太久没出门了吗,怎么感觉天下都是张苍?
阿政皱起了眉,眉宇间全是对他的不赞同,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封建。
“清一生贞洁,从一而忠,虽有男宠,却未有改嫁,一心照顾孩子,打理家业,难道称不上贞吗?”
阿政托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揉了一下,无声的劝慰他,他难得说些长句,向琇莹解释道。
“朕不在意她有几个男宠,做过几个人的妻子,正如你所言,女子贞洁若看这些,那未免那过严苛。朕称她贞妇只是希望天下女人可以效仿她,多考虑为膝下的幼子计一计,莫蹈你我幼时之痛。”
琇莹听完他的话,泪水盈在眼眶,一滴泪无声的滑过面颊。
后世人说阿兄表彰巴清是想嘲讽赵姬不贞,其实不是,他对巴清的表彰只是因为巴清真的很符合阿兄对母亲的想象。
性情刚毅,又幼子稍有怜爱,便是他阿兄期待的母亲模样了。他甚至不在意她与多少男子有染。
他受过伤,所以优侍幼子。
可万一那些孩子是父母的负担呢?
琇莹摇头,他认下了错。
“是我太苛刻了。为妻为母,她确实配得
上阿兄给的贞。”
她是一位与赵姬截然不同的母亲。
“阿兄,抱歉,我忘了。你觉得让小学宫在大秦境内收拢失怙失持的幼子,由国家出钱免他们吃苦可以吗?”
琇莹擦了面上的泪,问他的兄长。
阿政勾起了唇角,轻颔首,他宽慰他。
“大善。”
琇莹轻笑,“阿兄多虑了,不必屈尊相陪。她还要靠我帮忙,如何会对我行不轨之事?”
阿政摸了摸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