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孤戾多疑太子×娇蛮侯府世子(七)
看南容不说话,殷子蕴先开了口:“孤倒是不知道,你跟三弟之间还有往来。”
南容最近跟殷子蕴混熟了,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怕他了,听见这话随口道:“那怎么了,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殷子蕴眉头微微一蹙,眼底的神色暗了些,随即很快又舒展开了,让开半边身子邀南容进去。
:“外边冷,先进去坐着再说事。”
南容进了东宫,自来熟的自己找地方坐下,拈起一块桌上的酸梅糕:“你昨日说的是什么好消息,还特地要我进宫才告诉我。”
殷子蕴给他倒了杯茶,以防小世子噎住:“也不算什么大事,过几日的皇家围猎,孤想邀你同去。”
南容眼睛一亮:“皇家围猎?”
南容自小有心疾,侯爷侯夫人从不敢让他学骑马射箭这些劳心劳力的活动,每次南容看见别人纵马扬鞭时的的肆意姿态便眼红不已,这种围猎活动更是想都没想过。
而他现在居然有机会参加皇家围猎,确实是难得一遇的机会了。
但是南容仍有顾虑:“可我也不会骑马啊,还是你们去吧。”
殷子蕴当然知道他不会骑马,毕竟他第一次见南容时就在魏小将军的马背上。
:“无妨,孤可以带你骑马。”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两人要同乘一匹马吗?
南容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有些脸热,也没说好还是不好,只低着头捏住自己的茶杯,不知道该喝还是不该喝。
殷子蕴生性强势,自然不会给南容拒绝的机会,茶壶放在桌上上,发出不轻不重的碰撞声:“你不说话,孤就当你同意了。”
南容破釜沉舟一般将杯子里的茶水饮尽:“去就去!”
殷子蕴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抿了抿唇,还好心的叫下人再上一盘奶黄糕来。
等南容吃饱喝足回侯府的时候,竟出人意料的在侯府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魏延文?你怎么来了?”
魏延文人高马大的一个人可怜巴巴的蹲在侯府门口,神情低落,好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
看见南容回来,连忙爬起来拍了拍屁股,语气中不乏委屈。
:“你又不来找我,我不来还能怎么办。”
坏了,这几天把哄魏延文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南容很识相的给魏延文一个台阶下:“我以为你生我气了,不敢去找你,怕你凶我。”
魏延文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别别扭扭的跟着南容往侯府里进。
:“我看你是乐不思蜀,早把老朋友给忘了。”
魏延文可能不会知道这是他离真相最近的一次,南容心虚的一把捂住他的嘴:“怎么会呢,我可是天天想着你。”
魏延文被小世子的花言巧语这么一哄,眼前是柔软细白的一截皓腕,顿时也不记得要抱怨什么了,心里又美滋滋起来。
但是这份美好心情在迈进小世子卧房的时候又垮了下来:“这只黄金鸟你怎么还放在这?”
南容瞥了一眼:“好看啊,放那怎么了。”
魏延文看见殷子蕴的东西就膈应,但是奈何他在上京城找了许久也没找到能比得过这只黄金鸟的玩意,不然何至于想给南容把这玩意换了都没借口。
魏延文把头扭过去,眼不见心不烦,对着南容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过几日的皇家围猎,你想不想去?”
南容有些讶异:“你也去吗?”
也?用脚后跟想魏延文也知道又被殷子蕴赶在前头了,只能恨恨道:“他倒是会献殷勤。”
但是魏延文也不是毫无准备,脑子一转,突然又心平气和的接住话题往下说:“不只是我,这次皇家围猎可热闹得很,但凡是跟皇家沾点亲带点故的都来了,你猜猜还有谁?”
整个上京城跟皇家沾亲带故的门第有那么多,南容哪猜得出来,用脚尖轻踢了一脚魏延文:“有话直接说,我哪知道。”
魏延文咧出一个笑来:“当然是柳家啦,坊间传言,皇后可对柳家千金中意的紧,都说太子跟柳清婉好事将近来着。”
柳清婉这个名字在南容这里已经不算陌生了,他本来应该不客气的回怼过去,说这消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南容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只说了几个字出来:“坊间传言而已”
魏延文并不打算让小世子一句话就把这事带过,继续道:“太子同你亲近,而皇后又与贵妃出身的柳家亲近,还有好事者做了个赌局,赌你和柳清婉最后谁能入主东宫呢。
:“笑话!”被市井之人如此轻辱,纵是南容也被勾起了火气:“他殷子蕴爱娶谁就娶谁,纠缠到我身上作甚,难道还想看本世子与人争位份的戏码吗?”
看计谋得逞,魏延文敛去笑意,严肃的附和起小世子说的话:“我道也是,所以我当场就把那说浑话的赌鬼教训了一通,让他胆敢妄议我们家小世子。”
又看南容余怒未消,魏延文便凑上去哄他:“都怪我说这些不着调的话小世子生气,我跟世子爷道歉好不好。”
南容气稍微顺了些,连带看魏延文也不顺眼了:“你一个少将军有事不做,天天去市井上听人当长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