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孤戾多疑太子×娇蛮侯府世子(十)
那就是皇后或者柳家了,但是皇后就没想过殷子蕴会为了救自己而身处险境吗?如果是她做的,最起码应该先支开殷子蕴才对。
目前来看,可能性最大的应该是柳家,尤其是柳清婉才刚走不久,时机过于巧合了。
暗暗下了定论,南容重新看向眼前的男人。
:“此番意外过于凶险,若不是殿下出手相助,恐怕南容性命难保,在这里先谢过太子殿下了。”
殷子蕴叹了口气:“你怎么总是同我这般生疏。”
这句话里殷子蕴没带自称,南容敏锐的察觉到殷子蕴要说些什么了。
:“阿南,就当是我挟恩图报了,我希望我们之间换个称呼,我唤你阿南,你喊我的名字,如何?”
南容故意曲解他的话的意思:“直接唤你殷子蕴吗?听起来不像是亲近,倒像是要找你麻烦。”
殷子蕴笑了笑,并不在意南容连名带姓的叫他:“如果阿南愿意,想叫我蕴哥哥也未尝不可。”
好腻人的称呼,饶是南容也不禁起了鸡皮疙瘩:“殿下还缺别人叫哥哥?我可听见了,柳丞相家的千金可是唤你太子哥哥的。”
殷子蕴嘴角的笑意淡了些,但是变化幅度太小,极难叫人看出来:“那是她随便叫的,不像这声哥哥是我求着阿南叫的。”
殷子蕴那张嘴太会说,南容到最后只把自己惹了个脸通红,只能败下阵来。
得知南容受伤后,魏延文也来过几次,说戏园那边上的新戏,勾引的南容心痒痒的,伤稍微一好就跟着魏延文跑出去了。
台上咿咿呀呀的唱个不停,南容却没有像之前那么投入,眼神微微有些怔愣。
魏延文见状很是不满:“南容,现在你连折子戏都不爱听了?自打你认识那个太子以后,隔三差五就往他那跑,我见不到你人不说,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想着别的人。”
这话活像一个深闺怨妇,南容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过来,见此连忙哄他:“不是不是,跟他没关系,我这是春困秋乏,太阳晒的人太暖和犯困了,不是故意忽视你。”
他脑海里想的不外乎就是眼前的形势和惊马事件,但是这些都不能说给魏延文听,他只能临时找托辞。
:“真的?”魏延文半信半疑,:“那好吧,我信你一回。你跟我出来可不许想那个伪君子,你可别被他骗了,我爹说了,越是看着和善的人越危险,皇家出来的人哪个不是一肚子坏水。”
南容无奈苦笑,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要是传出去魏家上上下下十几口有多少脑袋都不够掉的,好在他们在戏园的小包厢里面隔音还算好,不然以魏延文这张没把门的嘴迟早坏事。
看完了戏,南容回到府里后小厮又递上来一道帖子,南容拿起来看了看,是东宫送来的。
可是最近东宫不是很忙吗?老皇帝开始慢慢给太子放权了,殷子蕴开始接触往常碰不到的核心事务,比以前忙碌了许多,已经很久没有给南容传消息了。
南容想着说不定有什么事是他能帮上忙的,于是当即换了衣服遣了马车去东宫。
本以为有什么要紧事,结果进了东宫只有单手扶着额间,气质略显疲惫的殷子蕴等着他。
南容走过去,在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原本以为你要什么要紧事,结果看你的模样也不算太要紧。”
殷子蕴睁眼看到南容,眉宇间松弛了许多:“怎么不算,我想见阿南不算要事吗?”
殷子蕴惯会拿这套来堵他,南容知道赢不了他,哼了一声没再答话。
殷子蕴想叫南容离他近些,刚抬起头又看到了南容腰间挂的那块玉佩。
真是碍眼,他想。
他用阴鸷的眼神注视着那块玉佩良久,久到南容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看什么呢?怎么半天不说话?”
殷子蕴坐回去,回到人前的那副温和太子模样:“看你那块玉佩呢,水头确实不错,雕工也好,只是我手里有一块更好的想送给你。”
南容不解:“我还挺喜欢这块玉佩的,怎么突然想到送我这个,我又不是没有。”
殷子蕴不语,伸手把自己的贴身玉佩取了下来递过去:“我说要送你,你收着便是。”
南容却没有伸手去接:“我才不要,你带着那块玉佩招摇那么久了,大家都知道是你的东西,突然到我身上算怎么回事。”
殷子蕴不容置疑的给他系上,语气低沉:“不用理会那些人,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他将魏延文送的那块玉佩取下来,但是显然并不打算还给南容。
:“这块玉佩现在我这放着吧,旁人要是问起你身上这块,你就说是与我换的就行了。”
南容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换上玉佩后,因为天色将晚,宫门马上就要锁了,于是南容匆匆离开了。
小世子前脚刚迈出门,就看见一位老者正要进东宫。是殷子蕴的太傅,之前南容也在东宫见过几次,算是认得,于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老太傅脸色不太好,打量了一圈南容,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应了南容的礼,接着脚步不停了进了东宫。
南容总觉得这位老太傅不太喜欢自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