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孤戾多疑太子×娇蛮侯府世子(十八)
但是南容没有退,反而一把环住殷子蕴的腰,抬起头用那张楚楚动人的脸看着殷子蕴:“子蕴,我当初是真的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要去娶柳小姐了,现如今知道你心里还有我,我自然是一万个开心。”
殷子蕴如同被蛊惑一般,抹去南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水:“朕永远不会不要你的,阿南。”
骄傲如侯府小世子,今日也不得不伏低姿态,用容色去迷惑他人,眼角的泪到底是为了演戏,还是为自己的境遇而流,就不知道了。
晚上殷子蕴待到了很晚,跟南容从他们初识聊到在侯府听折子戏,再到那次皇家围猎,除了殷子蕴刻意不提及的那只月盈蝶以外,任谁听起来都是一段天赐佳话。
到最后,南容状似埋怨道:“你不该派人把我掳来的,我父亲母亲肯定不知道有多担心,他们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好好跟他们聊聊,他们也未必不会放人。”
殷子蕴沉吟了一会,有些歉意道:“是朕不能给阿南一个名分,但是朕又等不了丧期三年,怕阿南要跟别人成亲,到那时候做什么都迟了,所以朕不得不这样做。”
南容终于惴惴不安的提出自己的要求:“那我能给家里写一封家书吗,我父母年事已高,我怕他们急出毛病来。”
殷子蕴不说话,只注视着南容的眼睛,好像能看见他心里的想法一样。
南容微微一惊,尽量让自己表现如常,凑近了些跟殷子蕴软着声音道:“求你啦”
殷子蕴握紧了手心,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声:“你有什么话可以带给小福子,然后差他去侯府说明情况就行。”
小福子就是跟在南容身边伺候的那个年轻小太监,据说跟过李公公一段时间,南容进宫后才把他派到这边来。
虽然差人代话自然比不上家书,但是也能看出来这已经是殷子蕴最大的退步了,于是南容也没有再争取更多,而是笑着谢过殷子蕴。
殷子蕴也觉得这方面亏欠了他,但是如今他不得不小心提防,任何一点小的错处都可能让他再失去一次南容。
殷子蕴握住南容的手,捏着他的骨节:“宫里不似外面有趣,你若是呆的无聊,朕给你从宫外叫戏班子进来解闷。”
南容点点头,算是接纳了殷子蕴的建议。
殷子蕴将南容的手忽然凑近鼻尖轻嗅了一下:“阿南好香啊,以前便想问了,是熏过什么香料吗?如果有喜欢的跟朕说一声,朕叫内务府给阿南送来。”
南容觉得殷子蕴像个变态似的,顿时想把手抽回来,但是殷子蕴捏的实在紧,抽得手都痛了也没能得逞。
:“我没熏过什么香料,可能是皂角的味道,陛下喜欢的话可以问问侯府的浣衣婢女。”
殷子蕴直勾勾的看着南容的眼睛:“皂角可没有阿南香。”
南容受惊一般起身,轻推了一把殷子蕴:“时候不早了,陛下请回吧。”
殷子蕴轻笑,似乎是挺满意南容这副青涩做派:“没关系的阿南,朕耐心很好,足以等到阿南愿意留宿朕的那一天。”
南容低着头状似害羞,实则是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殷子蕴走后,南容才安心的睡了个好觉,临睡前不忘托小福子代话给侯府,就说自己在宫里一切都好,让父亲母亲放心。
第二天南容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毫无被人软禁的自觉,直到宫人通传,说皇上下朝之后直接过来昭华殿了,这才慌慌张张的伺候南容起床洗漱穿衣。
本来南容是有一肚子起床气的,但是看见殷子蕴的脸色漆黑如墨,便不自觉的弱了些声势,心想是不是托小福子代的话有哪里不对,招惹了殷子蕴。
殷子蕴来了也不说话,带着火气拆下腰带往旁边一扔,身后的宫人立马脸色煞白的跪着接住。
南容看他来者不善,自觉的往后缩了缩,怕祸及到自己身上。殷子蕴自然不会轻易叫他躲了去,眼睛一抬:“过来给朕更衣。”
南容左右看了看,确定殷子蕴叫的是自己后,一脸不情愿的挪了过去。
殷子蕴抬起双臂,方便南容解衣扣。
看着南容身子微弯,眉眼低垂,睫毛根根分明的落下去,勾的人心痒。
殷子蕴突然开口:“你可知今天上朝时,魏小将军跟朕说什么了?”
听到魏延文的名字,南容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便像听见陌生人的名字一样略了过去,语气平淡道:“我一介闲臣,又被关在这殿里出不去,哪能知道前朝的事呢?”
殷子蕴冷笑一声,并没有错过南容听见魏延文名字时的波动:“那朕就告诉你,魏延文在朝堂上公然质问朕,将他的臣妇掳去了何处!”
南容也看得出来殷子蕴此次前来纯属是为了折辱自己,于是干脆放下了手中的动作:“陛下何必动怒,魏延文有哪里说错了吗?若不是陛下的阻拦,我和他本应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未婚夫妻。”
殷子蕴面色不变,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他伸手捏住南容的脸:“未婚夫妻?好一个未婚夫妻”
他松开手,看着南容脸上的红色印迹微微一笑:“自朕登基以来,边境那边一直不怎么太平。魏小将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