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希冀粉碎
岑云世却不管她的暴力,只管紧紧扣住她的腰,好似生怕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一般,他耐着性子,一字一顿解释。
“是,没有我的接应,史荷东逃不出那个神秘组织基地,但接受谁的治疗,这都是史荷东自己的选择。史玉镜,你一直都这样,一个人背下所有的痛苦,当初你要离开我,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这样替史荷东做选择,你又想过史荷东他愿不愿意接受?你以为你给了别人最好的选择,但你问过别人,那是他们想要的吗?”
“我不需要问!”
她转过身去,面对着他,冲他发火嘶吼,“我只知道没有你,我依然能很好的活下去,但史荷东死了,我会活不下去,岑云世,你想想看,如果当初你有能力救你母亲,你会不会不顾一切的去救她?”
他一震,却并没有放开她,他是强大,但他不是神,可以随便延续一个人的寿命。
“岑云世,你才是这世上最自私的人,你为了得到你想要的,所以不顾任何人的感受,你也没有那么爱我,你只是想要得到我!不管我高兴不高兴,你只是想要你自己快活,所以你才这样想尽办法困住我!你一定要看我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是不是?”
她字字如炮弹粉碎了他一切希冀,也将自己炸的粉身碎骨,像是早已没了灵魂的躯体,早就不知道痛一般,他却还是没有放开她,她深吸一气,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做了这一生最不能原谅自己的事。
“啪!”
一声清脆,她打了岑云世一巴掌,而他居然没有躲,生生受了她这一巴掌。
她以为以他的敏捷,他可以躲过的,那样他就能放开她,但他没
有。
他挨了这一巴掌却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她双手捧着脸不可抑制的哭了起来,甚至带着卑微的乞求,“岑云世,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心痛的快要死去,一边是史荷东的生死,一边是爱如骨髓的爱人,她像是被人残忍的生生撕成了两半,一点一点受尽折磨,死不了却又无能为力,只能任凭那伤口被人一刀一刀凌迟,最后剁成肉酱。
“也许刚开始我对你是你说的那种占有欲,但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以为你跟在一起才会快乐幸福,所以才想无论如何要将你拉回身边,如果这样留着你,只会带给你痛苦,那我就放手吧。”
他终于放开了她,那样死寂到麻木的看着她。
他从小就是个狠辣冷酷的人,当初将李名柯整死,他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但他却害怕她的眼泪,史玉镜不该是卑微痛苦,应是俏皮快活张牙舞爪的。
“手术开始了没有?”
岑云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喉结动了动,似乎有些艰涩,顿了片刻,方道,“手术不必做了,将人送去封宅,会有人接应。”
史玉镜突然止住了哭声,因为她看见岑云世红了眼圈,那样强大到那怕被敌人砍死,他都不会哼一声的人,他眼睛里居然会有眼泪在打转,但他的泪却不往外流,而是全流进了心底,这一刻她真想杀了自己。
“史玉镜,这次我们是真的玩完了。”
他声音有些涩然,提步离去,但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吃力,也重重敲打在她心里,将她一颗心踏碎。
她想冲上去抱着他,告诉他,如果换成是他活不成了,她也会活不下去,但说
这样的话只会让他更放不开手,那样对谁都不会有好的结局。
他放下她,可以另寻新欢,她放下他,史荷东才有的救,她像是行尸走肉般走出了岑氏集团的这家酒店。
几朵洁白的晶莹落在她脸上,冰冷刺骨,抬头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t市已到了最寒冷的天气吗?她回过头去看着金碧辉煌的大厦,仿佛银装素裹,她再看不到岑云世的身影,与他跌跌撞撞一路走来不到一年,但却像是过了一辈子。
眼睛一片模糊,她早已分不清脸上冰冷的水渍是雪花还是泪水。
“出租车!”
她一抹眼角湿润,护着肚子拦上一两飞驰而过的出租车,回去了封宅。
回到封家,封以绅正坐在客厅看电视,一手支着头,一手夹着一只烟,那烟快燃到烟嘴,已积了一小节烟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样入神。
史玉镜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还好不到九点,她是在他规定的时间内回到了这里。
许是心早就痛的麻木,明知今天的事,她触怒了封以绅,但她完全打不起精神去道歉讨好,只淡淡朝他说了声,“我回来了,有些累,先上楼休息了。”
他没有说话,她也就没在意,径直上了楼去,然而她前脚刚踏进卧室,封以绅就走了进来,将门“嘭”的一声关死,她惊的心下狠狠一跳。
“史玉镜,我总是纵容你,所以你早就习惯了对我不屑一顾是不是?”封以绅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叫她后背一阵发麻。
“你知道我对岑云世的感情,今天股东大会上那种情况下,我是一定会选择跟他站在一个阵营的,我认为你不会意外。”
她转过
身去,有些瑟瑟的看着他,他的声音那般平静,混血的贵族俊脸上甚至还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