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难听
宋芫一句想念的话脱口而出,话音未落,耳畔便响起了舒长钰的一声低沉而短促的笑声。
舒长钰捧着他的脸,他的唇带着温热的气息,缓缓落下。
他们的唇瓣相接,却不急于深入,而是如同轻柔的羽毛,反复地,细致地在宋芫唇上那颗小巧而柔软的唇珠上游走。
每一次的触碰,都像是在试探,捕捉着宋芫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但这种温柔的挑逗很快磨蚀了宋芫的耐心。
终于,他没忍住,用牙尖轻轻地,却又带着一丝挑衅地轻咬了舒长钰的下唇。
这一咬并未用力,却如同电流一般,瞬间穿透了舒长钰的神经。
舒长钰的眼神突然幽深,再次落下的亲吻变得激烈起来。
他的唇齿间不再有先前的温柔,而是充满了占有和渴望,如同狂风骤雨,猛烈而不可抗拒。
宋芫脊背一颤,像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所有的感官,只能被迫地承受着。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炽热的气息,直到宋芫忍不住闷哼一声。
舒长钰这才放开了他,两人的额头相抵,彼此的呼吸急促、交缠。
舒长钰的声音微微沙哑:“你吃过糖?”
宋芫一脸迷茫地回道:“没有啊。”
舒长钰轻声一笑,仿佛在回味着刚才的吻:“唔,有点甜了。”
宋芫下意识舔了舔唇瓣,疑惑地问:“哪里甜了。”
“唔,可能是错觉,我再尝尝。”舒长钰微低着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宋芫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戏弄了,他不由得恼怒:“舒长钰!”
舒长钰偏着头,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困倦:“再让我抱一会儿。”
宋芫便没再动,两人静静依偎片刻。
屋内静悄悄的,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相互起伏。
宋芫一直僵着肩膀,时间久了便感觉有点酸,他慢慢抬了下手。
“别动。”舒长钰圈在他腰上的手更加用力地收紧。
“好吧。”宋芫轻叹了一口气,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抱着。
两人紧密相贴,宋芫能清晰地感受到舒长钰的体温,透过衣物传递过来,暖洋洋的,让他忍不住想要更靠近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舒长钰终于放开他。
宋芫故作镇定,转身去摸索着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昏黄的烛光瞬间洒满了整个房间。
屋内的布置倒也简单,一进门,右手边便是一扇窗户,窗下摆放着一张朴素的木桌,和一把椅子。
里面靠墙位置,则放了一张床榻,床榻上铺着薄被,旁边是一个床头柜,上面放着一本《诗经》。
对,就是那本宋芫经常枕在枕头底下的《诗经》。
舒长钰走到床边,指尖轻触那层薄被,然后向宋芫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你就睡这里?”
宋芫说:“没有,我去隔壁屋子睡了。”
这间屋子没有炕床,这几日,他都是过去跟宋争渡一块睡的,够暖和。
舒长钰的目光转向桌面,他伸手拿起那本《诗经》。
宋芫终于想起什么,连忙叫住:“等等!别碰!”
舒长钰眉梢一挑,随手翻了翻,却见一张红色请柬,以及几封信纷纷掉落到床边。
舒长钰捡起红色请柬,上面的文字映入眼帘,他漆黑漂亮的眼眸掩映着淡淡的笑意。
他抬手扬了扬手中的请柬:“你一直收着?”
宋芫窘迫地解释:“我就看你写的字好看,留着当字帖临摹。”
“哦,原来你这么欣赏我,”舒长钰语调缓慢,带着一丝调侃,“还要临摹我的字。”
宋芫索性厚着脸皮承认:“对对对,就是欣赏你,行了吧。”
舒长钰低低笑了起来,再顺手捡起床边的信件,不出意外也是他这两个月寄回来的信。
舒长钰将请柬和信件重新夹回《诗经》中,放回桌面。
接着,他坐在床边,对宋芫说:“把盒子拿过来。”
宋芫闻声,目光转向书桌,迅速拿起那个精致的木盒,递给舒长钰。
舒长钰并没有接过盒子,而是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带到床边,两人一同坐下。
“打开。”舒长钰道。
宋芫睁大着眼睛:“给我的?”
舒长钰颔首:“给你的。”
宋芫这才想起,舒长钰在之前的信中提到过,最近得到了一个有趣的小玩意,打算回来时带给他。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只见里面躺着一根精致的玉箫。
“怎么给我送箫,我不会吹这个啊。”他挠挠头说。
舒长钰眸底的光变得炙烈:“不会,我可以教你。”
宋芫手指触摸着玉箫的表面,感受到细腻冰凉的触感,他将玉箫从木盒中取出,细细端详。
玉箫的质地温润,雕刻精细,估计值不少银子。
可如果这时还讨论贵不贵的问题,未免也太扫兴了。
宋芫举着玉箫凑到嘴边,尝试着吹奏了几声,箫声“呜呜呜”地响起,清脆却略显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