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6)

到了一旁。

崇华则是陷入的深思,回想起了方才来势汹汹的萧璟川。

萧璟川当时直接带着两人的尸首,并一众萧家弟子前来问罪,大小门派闻讯而来,众人竟然直接来到了崇丘山上的上清含德大殿前。

“崇华掌门,还请出来一见。”萧璟川想到当日被崇华驳回的狼狈,此刻恨不得马上扬眉吐气一番。

崇华早就得了消息,当下也不急躁,整理了上有先天卦图的紫色道袍,扶了扶头上的上清鱼尾冠,步履沉稳地走了出来。而他的身后自然是跟着身着蓝色暗花道袍的空华,空华面色黑沉,显然心情不佳。

“萧宗主。”崇华现身拱手施礼,“萧宗主的来意本尊已然明了,对于此事本尊深感震惊与遗憾,还请众人入内详谈。”

崇华的心思萧璟川岂会不懂,如今他们人多,大殿必然不能完全容纳,而尸体更是不能抬进去亵渎他天虞山的圣地。而他前来问罪,当然恨不得人越多越好。

“不必客气了,事到如今萧某便直言了,萧某此次前来,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问罪的。”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惊,众人都知道他的来意,却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这样大剌剌的说出来。

“蓝璋君,还请慎言。”混在人群中的温行止不禁站出来说话。

然而萧璟川只是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理会这位与他齐名的临沅君,而是向守着尸体的弟子使了一个眼色。

那弟子马上心领神会地解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萧璟川转身对温行止说道:“临沅君看看这两人,可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温行止有些疑惑,上前一步前去观看,一见之下却是大为吃惊,连退了数步。

众人见一向沉稳端方的临沅君如此举动,不由躁动起来,纷纷不着边际地猜测起来。

“临沅君也看到了,厉九王武二人,都是一剑毙命。尸体身上的伤痕之凌厉准确,简直像是精心画上去的一般。这不正是宸华仙尊的成名之招,一剑封杀所造成的吗?而这样干脆凌厉的手法想必也不作他选。”萧璟川步步紧逼,语锋直至宸华。

“萧宗主此言,本尊不敢苟同,一剑封杀之招的确是宸华师弟的成名招,但也是我天虞山并许多门派都会修炼的基础剑术。宸华师弟的剑法登峰造极,但是要杀这样两个不懂法术的凡人,想来并不需要多高深的修为,在场众人中也有不少能够办到的。”崇华面临严厉的指控,非但没有慌乱,反而镇定地做出了应对,“况且,师弟所习乃是水系法术,若是两人为凌霜剑所杀,伤口必然会马上冰冻凝结,根本不会有血。由此可见,这并非师弟所为,真凶另有他人。”

萧璟川一时语塞,宸华年少时第一次参加仙剑大会,击败他时所用的正是这简单而基础的一招。那一剑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了,甚至让他忽略了那本是极为普通的一招。还有,若是真的如崇华所言,那么宸华的修为比之从前,又不知精进了多少。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完全逃脱嫌疑。当日我责问天虞山守卫平城不力,此二人便是作证的证人,天虞山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便要报复杀人,动机不可谓不充分。而对外称已经去了平城而没有在仙剑大会上现身的宸华,不正是最大的嫌疑人吗?”萧璟川分强词夺理道,“即使不是宸华所为,那人死在天虞山,也是你们的嫌疑最大。”

众人闻言默默沉思,宸华在仙界的名声一向很好,但是他少年成名,的确也有不少人嫉妒于他,因此倒是乐得见他被人指控。

“萧璟川,你考虑清楚了再说,宸华品格如光风霁月,落落光明,岂容你如此诋毁。”温行止见萧璟川出言不逊,不禁愤怒地挺身而出,往日谦和君子的风范全然不再。

“清者自清,又岂是我可以污蔑的。临沅君,谁不知你与宸华的交情最好,犹胜同门师兄弟,你说的话叫众人如何信服。况且我此刻是问罪于天虞山,想来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话。”萧璟川轻蔑地看着温行止道。

“你……”温行止大为光火,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靖尘剑上,场面一时紧张无比。

“温行止,你是要与我动剑吗?”萧璟川说着也按上了自己的佩剑极锋上。而此次仙剑大会的魁首,萧家的芝兰玉树萧谨言见状也持剑站到了自己的叔父身后。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温笈毫无反应,似是全然不在意温行止一样。实际上他也正在心底暗暗埋怨温行止多管闲事呢。

温行止一时骑虎难下,却感到身后一人走近,慢慢抚上了自己的肩膀,回头看去,却是阳羡君顾北尘。

顾北尘与温行止等人并称四君子,都是年少相识,此刻只见他摇了摇头,示意温行止不要冲动。温行止心知此时自己出手无益,便退下了。

萧璟川见状不禁面露得意之色,转头责问崇华道:“掌门无言可辩了吗?”

“否,”崇华冷冷否认,接着道:“人死在了我天虞山,要是师弟想要杀人,自然有无数的办法,又怎么会为自己招惹如此大的怀疑。”

“这只是你用来开脱的托词而已,并无实据。”

“然而萧宗主所言,不也是只是推测吗?若是仅以动机而言,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