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必说话,他坐在一旁静静听着。
李嬅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壶酒,冷云空不喝,李嬅独饮,像是在麻醉自己一般。
她想喝就喝吧,明日一早酒香便散了,清宁不会察觉。
“姑姑说,她有时很矛盾,其实我也很矛盾。明明早就料到的事,可事情真的如自己所想般来了,还是会失落。”
“我暗示过,也阻止过,沈红渠还是嫁给了江振,沈家也还是因为不得不为李鹏做事而倒了。说到底我还是有私心,没有全心全意帮她,可我又不能没有私心。”
“殿下,又何必自个儿为难自个儿,那是沈红渠自己选的路,好也罢,歹也罢,你不欠她的。”李嬅不再说话,冷云空才温声慢语。
“甘棠与浅黛知道巧屏还活着,可我没有告诉过她们巧屏在哪儿。我身不由己,除夕以前,你帮我去看看巧屏,可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