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
“的确,当年就是桓道非,告发了我父王。”莫不离的声音再度响起,拉回了秦素的思绪。
秦素向他看去,便见他面上的惨然已然褪去,重又恢复成了最初那油滑而又冷淡的模样:“既然都督大人都猜出来了,我也就不赘述这其中的过程了。”他语声若汉,神色极为苍凉:“说到底,这其实皆是我之过,我不该一时情急之下露出口风,叫桓道非察觉了父王的异动,进而向先帝告发了父王,父王这才失了先手,被先帝的人马一路追杀到了白云观。”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举首四顾。
茫茫雪地之中,那些伫立的断石如一块块墓碑,葬送了他曾经熟悉的一切。
亲人、朋友、爱人……
他曾经挚爱着的一切,皆在这大块断石之下,碾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