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复杂的事实真相

“不敢，但是我不会再任由你们胡来。就像您说的，我对你们的维护都是出于责任和道德，除此之外再也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季萧看着季老太太，此时季萧眼里是还未褪去的红色，语气带着决绝。

季父看着季萧如此绝情的话，脸色开始变得难看，露出一个自以为的父亲该有的威严表情，

“季萧你怎么能对你奶奶说这么重的话，不管怎么样她是你的奶奶，是你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季萧闭上了眼睛，手里摩挲着路锦送的手表，随后睁开眼睛看着季父讽刺的说道：“之所以还叫您一声父亲全是因为您对我的生养之恩，您对我做的事不比祖母做的差啊......”

季父被季萧说的话彻底堵住了话头，听着季萧大逆不道的话刚要训斥都变得沉默了下来。

季萧看着沉默的父亲又说道：“有些事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挑明，父亲你总是为了任何一个人让步，可是那个任何人里始终没有我。”

季父听着季萧略带深思的话，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她说的全对，他没有办法反驳季萧。

季萧看着被红色沾满的双手，看着季老太太和季父第一次报复性的说道：“我的确间接害死了爷爷，可是罪魁祸首真的是我吗？”

季萧看着两人略微停顿的表情，又继续说道：“是父亲您为了弟弟能获得继承人的位置，设计我去处理弟弟留下的烂摊子。

是祖母您自欺欺人，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了不怪罪自己的儿子，把所有的仇恨和罪恶都转嫁到我的头上。

这些我都心甘情愿的受着，可我要是下了十八层地狱，那你们应该怎么办呐......”

季老太太看着季萧这副模样，心里的刚刚升起来的愉悦和痛快之意，以及报复的快感逐渐在消退。

随之被取代的是更加难过的情绪，心里像是被灌满了铅一般。

她报复的很成功，季萧也在往她预期的方向走，可是陪在她身边的人却怎么也回不来了。

曾经和季萧还有她爷爷生活的画面在脑海里一帧一帧闪现，那时的他们是多么的和谐融洽。

季萧即使冷漠，但是看着他们的眼神和别人就是有着鲜明的对比。

而不像现在，季萧的冷漠是实质的，眼神里始终带着陌生。

好像，她伤害了季萧最在乎的人，彻底失去了季萧这个孙女。

季父听着季萧的话，脸上瞬间变得羞愧难当，不是因为季萧拆穿了他们的谎言，而是季萧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

“那你还......”季父发现他其实从来没有看透过自己的女儿。

“父亲我不是说了吗？我根本不在意那个位置，我想要的无论谁都抢不走。”

季萧看着彻底捅破了的窗户纸，以及不会再拥有的亲情，惨淡的说道。

“我靠自己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一直在乞求你们给我一点温情，到头来还害了唯一给我温暖的人，原来我才是一个笑话......”

戚启看着季萧脸上明明带着笑，但是却比哭还要难看。

季萧说完默默蹲下身捡起被她破坏的轮船模型，准备向外走，就被回神的季父叫住了。

“季萧，我......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因此恨你的弟弟，他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季萧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彻底蒙上了一层阴霾，嘴角略微抽动了一下，握住门把手的力道在加大。

果然，自己多余的解释对他们而言就是无关紧要的。

他们从来想听的不是自己的解释，也不是想知道所谓的事情真相，只是想一遍遍的确认自己对他们有没有威胁。

季萧最终还是答道：“我曾经确实羡慕他，甚至是嫉妒，但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怪过他，您可以试着相信我一次。”

这应该算是打消他们猜疑的回答吧，说完这句话季萧直接开门离开了。

“妈，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欠季萧太多了？”

“或许吧，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两人的目光都看着地上染着红色的玻璃碎片，彼此的眼里都带着深深的思绪。

老太太回想起那天答应那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说的合作，眸光闪烁。

“合作吗？老太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女声在老太太的房间响起。

季老太太看着落地窗旁边看的背影，想要去看看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

但是她还没有靠近就被警告道：“如果您在靠近，我就不敢保证你的安全了。”

季老太太到底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没有因此害怕，更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问道：“什么合作？”

站在落地窗背着季老太太的人说道：“您不是一直对季萧怀有恨意吗？所以您想不想伤害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并且还能让她陷入痛苦？”

季老太太听着这这些话道：“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害我的孙女，还去伤害无辜的人？”

“是吗？可是你们季家的人似乎都很忌惮她呢，而且您的丈夫就是因为她从前的不作为害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