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里蕻扭头望着塔希尔,大大的猫眼很是哀怨,塔希尔笑着冲它摆手告别,苏檀出去关门,说:“晚安。”
“晚安。”
苏檀走了,塔希尔心情安定下来,往床上一躺,庄园的床比阁楼的床大得多,可他还是觉得这里躺着最舒服。
窗户敞开着,舒爽的凉风灌进来,塔希尔在床上划了两下。苏檀怕他热着,所以铺床撤去了一床褥子,床板有些硬,他躺了会觉得后背有些闷热,就脱了上衣,摸了摸肚子,晚餐很香,吃得饱饱。
他忽然注意到胸口一簇已经发育起来的乱丛丛的毛发,同龄学员都有或轻或重的体毛,卷毛就是体毛最重的一个,他不但头发卷,身上什么地方的毛都是卷卷的。
他摸了摸胸口,又摸了摸腋毛,刚洗过,体味还不算太重,但是骑了一天马暴汗淋漓的时候就未必了,那味儿应该很冲。
他蓦然想起一个有点奇妙——或者说奇怪的问题:苏檀有没有体毛?
苏檀没袒胸露乳过,不过他会在冬天泡脚。一大桶的热水,倒入干薰衣草、玫瑰和洋甘菊,热气让干制的花朵在水中舒展开,蒸腾得满室馨香。苏檀捞起袍子浸入热水泡脚,满足地喟叹,雪里蕻趴在他大腿上充当支撑书本的书架,一动不动。
洗头的时候他挽起袖子,露出小臂。从露出的四肢看,苏檀应该是没有体毛的,他似乎也不长胡子,从没有定时剃须的烦恼。
他突然好奇起来:为什么苏檀不长胡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