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天,椰子,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叶梓允刚回到罗柔柔家里,已经被罗柔柔用毯子裹着塞进了沙发。
“我接到盛少电话后,准备了热牛奶,你赶紧喝点,安安神,还有些外卖的宵夜。”
叶梓允捧过罗柔柔递来的牛奶杯,勉强笑了笑,“我没事,是他小题大做了。”
盛凯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我宁可小题大做也不要你出意外。”
罗柔柔捋了一撮叶梓允的发丝到手里,叹着气,“可惜这么好头发,怎么会有油漆?”
“在救护车的时候稍微处理了一下头皮,剪掉的话应该就好了。”
盛凯锋皱眉,“可我不想你剪短头发。”
叶梓允疑惑地看向他,“难不成你有长发情结?”
“你傻啊你,网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罗柔柔托腮想了想,“你是长头发的话,我爱的你就能更多一点了。盛少,那可是爱你还要再多爱你哟。”
叶梓允的脸红了,却还是用胳膊肘捅了捅罗柔柔,“平时不见你话这么多。”
盛凯锋却打趣地点头,“不错,柔柔说的一点都不错,有没有风油精?”
“有有有……佟文买来的医药箱里有。”
罗
柔柔急匆匆拿来了风油精,盛凯锋挽起衣袖,把风油精滴在染了油漆的头发上,轻轻用毛巾揉搓着,油漆的颜色还当真淡了不少。罗柔柔大吃一惊,长了知识,也来帮忙,也从叶梓允嘴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么说,是有人想要嫁祸你谋杀罪?”罗柔柔震惊地瞪圆眼睛,“那后来呢?警察怎么让你们单独回来了?徐晔那一次,警察还死活守在病房门口,一副我们要畏罪潜逃的样子。”
“这次他们发现了遗书,遗书的内容承认他是自杀。”叶梓允略顿了片刻,叹气,“他说自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念头,曾经是依靠仇恨撑到现在,又在精神病院里度日如年,出来后我虽然给他安排了工作,但是他力不从心,觉得生活失去了意义,回到空荡荡的屋子里也没有家的感觉。”
罗柔柔点头,“听起来,理由好像也挺充分的。”
“最后,他还说要警醒我,不要忘了自己当初的承诺,必须兑现给其他消费者。”
罗柔柔停下手里的动作,“这么说来,他并没打算用自杀来陷害你啊。事情好复杂。”
叶梓允的脸色同样很不好,她比罗柔柔还
要诧异震惊和不解。
他打电话约自己去,如果是真有事,那么就不会自杀,如果是骗局为什么又有遗书?
乱七八糟的心事理不出丝毫头绪,就像是塞进木桶里的一堆缠绕解不开的毛线。
“真的不想和我回槐桐路?”盛凯锋适时打断叶梓允的思绪。
叶梓允摇头,心中仍然没忘山亭的事,“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今晚我留下来陪你。”盛凯锋俯身在她额上一吻,“你安心睡个好觉。”
罗柔柔知趣地没有再追问关于案情的细节,回到卧室抱出一套棉被,还没开口,盛凯锋已经接了过去,“我睡客厅就好,阿允拜托你了。”
罗柔柔点了点头,搀扶着叶梓允进了浴室洗漱。
盛凯锋一个人站在客厅的吊灯下,脸上温柔的微笑悄无声息地湮没。深邃的眼眸突然变得霜寒犀利,像有个永无止境的黑洞在吸食周遭所有的希望、快乐和幸福,目光变得犹如淬了剧毒的剑刃,让人不寒而栗。
“佟武,你马上和赵队长联系,我要一切详细的事情经过。”
“少爷放心,我已经赶到现场了。”
盛凯锋咬着腮帮挂了线,站在落地窗前俯
看夜晚的繁华,冷冷的目光不带任何温度和情感。一如眼前这些璀璨的辉煌的夜灯,在太阳降临时将如泡影般消失,所有虚伪的光、深沉的黑,都无法真正长久。
天亮,远在叶家别墅里的阮湄,美美地睡了个好觉。
她摘下眼罩拉开窗帘,窗外飘着浓浓的白雾,几乎看不到两百米外的建筑。
阮湄饶有兴趣的一笑,拿起圆桌上的遥控器开了电视,惬意地坐在窗下的藤编椅里。
电视新闻正在讲昨晚发生的命案,正如她事前安排所料。
即便警方不准这个案件公开,但这群新闻媒体平日里都没少收她的钱,这点事又怎们会藏着掖着?更何况,这条新闻必定会引起安市的舆论狂潮,这些媒体谁不想博个眼球?阮湄只需要稍稍推波助澜一下,媒体人的狗鼻子都已经追上去了。
“夫人。”
“进来。”
“您的早餐,我为您送来了。”
阮湄点头,“放下就出去。”
佣人将托盘放在阮湄手边,法式的面包和意大利的腊肠,配了杯暖暖的牛奶。
阮湄依旧得意地看着电视,正呷了口牛奶,却突然听见主播提到“遗书”两个字,她的手举着牛奶
杯顿时僵硬在唇边。
“遗书?什么……什么遗书?”阮湄纳闷地皱眉,这本不是她的安排啊!
电视新闻的镜头切换至主播身上,字正腔圆的声音一本正经地说着“警方初步认定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