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赌场过于招摇,你或许会被响尾蛇盯上
的果子。潘修斯的不满在这尽心尽力的服侍里化作了愉悦,他洋红色的爪子抚上她的脸颊,另一只则掐住了她的腰,就在他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在那个男妓随时可能回来的房间里纵容一下自己的时候,一个慵懒的声音就让他伴随着恼怒的嘶声张开了被邪眼充斥的头发:“Well well,看看这个。当他们叫我来这里的时候,我可没想到能看到这么好的一个表演。”
“你是谁?”把人类压在怀里的潘修斯语气并不是很好,“是赌场的人叫你来的吗?”
“是的,确实。”闲散地走到他们面前的沙发上,用尖尖的尾巴插起另一颗樱桃的恶魔让自己尖锐的尾巴在空中带着它如响尾蛇的尾巴一样快速抖动了一下,才在被吸引了注意的女性从肩膀上投来的视线里不急不缓地把它放到嘴边,伸出舌头把它卷进嘴里,“是他们叫我来的。”
“你没有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先生。”
“我以为问别人名字的人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抱歉,开玩笑的,斯特瑞克,很高兴认识你,潘修斯爵士。你现在在这个赌场可出名了,一个用100刀的筹码翻到200万的传奇。更不用说还中了老虎机的头彩,那可是几百万分之一的概率,这可能比你之后的战绩还令人印象深刻。”
潘修斯爵士的表情稍微软化了一点:“我很高兴现在还有小恶魔知道什么叫礼貌。但我想他们叫你来不只是为了认识我的吧?”
有着向后弯折的犄角和黄绿色眼睛的小恶魔低笑了两声:“不不,他们叫我来这等着的原因和你一样,出千。”
“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先生,我可没有出千。”
“哦,真的吗?”调整了一下坐姿,斯特瑞克更舒服地坐在这豪华的座椅上,看似随意地把目光锁定在被魔蛇抱在怀里的女人身上,“你可以把它叫天赋,我的感觉比别人敏锐很多,这给我的工作和娱乐都带来了很多方便。而我不禁注意到,几乎每一次,你怀里的小魅魔碰到你——或许是一个亲吻,又或许是一只搭在你肩上的手,甚至无意间的擦碰,都会让你这一局的牌运变好。虽然有几局你还是输了,但是……赌博本来就是个概率游戏,赢的比输的多就行,对吧?”
“或许那是因为我的运气本来就好。这是什么?你是在试图让我认罪吗?和赌场那些没礼貌的魅魔管理员一伙的?没想到你们找不到证据就出这种花招,我得告诉你,你们的算盘可打错了,先生!”
没有错过绅士眼中一瞬间的怀疑,斯特瑞克摊开了手:“不不,当然不是,我说过了,我只是个和你一样被怀疑出千叫进来的赌徒。我说这些只是想说你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幸运星,幸运在赌场里可是很重要的。一开始我看你同时带着一个如此出名的安吉尔·德斯特和一位如此……低调的化人魅魔时,我还在想这家伙是不是脑子被马踢了,毕竟,你有那个安吉尔,而她就只是,她。但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选她了。”
“Well,”抬起人类埋在自己颈间的脑袋,潘修斯对她吐了吐蛇信,让她咯咯轻笑着用被舔到的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她还有很多东西让我选择她,你对此一无所知。”
“我相信她是的。说来,最近有一个坊间传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将手臂搭上椅背,舒展自己的小恶魔带着黑白条纹的尾巴尖又是一颤,发出了沙锤摇晃的嘶声,“他们说,有一个自称自己是邮递员的人类不小心活生生地掉到了这个地狱,但她不仅活了下来,还操了很多恶魔,让他们付钱还放她走。多么好的一个幸运星啊,你觉得呢,潘修斯?”
“我觉得,”掏出一把便携手枪对准对面的小恶魔,潘修斯爵士的头发再次展开露出了里面吓人的魔眼,“你应该在‘潘修斯’后面加上爵士,先生。”
“干嘛?借你点好运气而已。”被抓包的安吉尔非但没有道歉,反而叉腰搓着指尖用半个大厅都能听见的音量大声笑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Lucky snake,lucky ass~”
“我很确定没有这个俗语!现在,请你把你的手离我远点,否则你会从我这得到教训,非常疼痛的教训!”
“噢~~我喜欢硬邦邦的疼痛教训,但是给我们得到头彩的老板一点尊重——看来我只能摸摸你可爱的魅魔的小屁股了。”笑着伸长手把背着和赌场格格不入的大包的邮递员揽到怀里,安吉尔用一只手揉搓着她的棒球帽,把它压得更低,一边夸张地挤压着她身体的其他凸起部分,同时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告诫道,“你搞得太夸张了,低调点。还有压低你的帽子,别让其他恶魔发现你不是个化人的魅魔——本来就你穿得这样还能在赌场钓到恶魔也确实让人怀疑,还好你带来的是那个土老帽,换成是我……”
安吉尔的悄悄话没有结束就被一甩尾巴的魔蛇把怀里的人类卷了回去:“别碰她,你这肮脏的婊子!”
潘修斯嘶嘶的警告和整理人类邮递员凌乱的衣着的举动让蜘蛛恶魔无趣地翻了个白眼:“只是提醒你一下,她也干一样的活,老家伙。”
“那是……不一样的,她更有品位。”咕哝着抓着人类的手臂随便找了一个赌桌坐下,急于避开话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