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辆,装的都?是?上等的苏缎,最后一车更是?装着好几箱珍珠。
成?公子?话术了得,还很懂得人情世故,几箱苏缎几箱珍珠送出去,他的货没几天就?卖光了,还借此?结交了不少人脉。
一时春风得意,他大?手一挥,在酒楼宴请,又请客去画舫听曲,其行事之高?调,整个荆州府都?有所耳闻。
直到回程的前两天,成?公子?身边多了几个生面孔,似乎是?他新交的朋友。
新朋友给他介绍了一条新的商路,若是?成?了,他的货能卖到西域去。
成?公子?稍加畅想,登时满面红光,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打败他那几个嫡亲哥哥,成?为家主的一天了。
当天晚上,他请几位朋友在荆州府最大?的花楼不醉不归。
宴毕,成?公子?醉得一塌糊涂,回去都?是?那几位朋友搀扶着离开的。
然而?,成?公子?的仆从却?在第二天火急火燎地敲响了官府门口的鸣冤鼓,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他们家公子?丢了。
而?他们家丢了公子?此?时正“昏迷不醒”地蜷缩在半人高?的菜篓里,被一对瞧着质朴憨厚的农家夫妻运出了城。
城门口的守卫认得他们,本本分分的庄稼人,进城卖菜都?不会和客人提价,吃了亏还笑,能赚几文钱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荆州知州是?个好官,荆州的官兵上行下效,从不会做欺压百姓的事,有事还会帮这些质朴农人推推车。
就?这样,这对质朴的农人在官兵眼皮子?底下运走了一个良家子?。
蜷缩在菜篓里假装昏迷的白玉堂脸色奇差,他听着外头的对话,忍了几忍,才把涌上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
怪不得,怪不得!
原来这群拐子?都?是?这副模样,那些个凑上来搭话拉关系的才是?帮凶,这才是?真正的拐子?!
谁能想到?谁会想到!
真是?先入为主,见惯了贼眉鼠眼、膀大?腰圆的拐子?,这种?类型还是?头一回见!
回想到晚上听到的动静,白玉堂本就?难看的脸色更不能看了。
他们不仅买卖人口,还在勒索钱财。
像他这样有钱的货物,是?人要卖,勒索也要,在最后一点价值被榨干之前,有钱的货物会在最后运出去卖掉。
他友人的小儿子?还没被卖。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
那院子?里人不少,彼此?之间十分熟稔,只?怕是?……
展昭收敛气息,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眼神十分冰冷,显然是?和白玉堂想到一处去了。
这一次的卖贼,极有可?能是?一整个村。
无论是?这对驾着驴车的夫妻,还是?昨夜里聚在院子?里说话的那些人,他们没有一个人会武功。
如果不是?白玉堂被那几个人架到了这里来,如果不是?他们熟练地支付给那几个人报酬,再?用极其平淡的语气定下了下一个受害者……
展昭不敢相信他们就?是?拐卖良家子?的卖贼。
他们和田间乡野里勤恳劳作的农人没有任何区别,模样和善,担里车上装的都?是?菜,身上的衣服是?打了补丁的粗布……
不,他们就?是?。
只?不过,他们除了是?农人以外,还是?卖贼罢了。
人之恶,可?有穷极之时?
南侠武功高?强,轻功尤甚,驾车的夫妻全然没有察觉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路逐渐变得颠簸,白玉堂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这么颠簸过,他白五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
都?是?这群该死的卖贼!
大?约颠了小半个时辰,驴车终于停了下来,白玉堂长松一口气,听到头上有了动静,他装昏迷装得真切。
和这对说话的人口音很重,白玉堂没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这人将他扛在肩上,行走很快,应是?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有些武功在身。
在往下走了……
白玉堂闻到了淡淡的霉味,再?结合着这人在向下……是?地窖。
他方才还听到小孩子?的声音。
这些人做事都?不避着孩子?,可?想而?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希望那只?猫儿没有被惊到。
前行十三步,左拐,复行十三步,右拐,再?行八步……哐,是?开门的声音,门很重。
他被放了下来,周围有人,不下二十。
哐,是?关门的声音。
片刻后,脚步声消失。
白玉堂睁开了眼睛。
果然,是?地窖。
本该是?储存食物的地窖,现在成?了关人的牢房。
传入耳中的呼吸声很平稳,且轻浅,他们都?睡着了,地窖里没有别的声音。
是?迷药。
昨夜那几个人下在他酒里的药就?是?迷药,闻着不是?普通的货色,像是?请专人调制的。
白玉堂无声地站起来,他走到牢门前向外看去,左右加起来共五个牢房,男女分开关押,小孩子?也是?单独关着。
五爷沉思片刻,转头看向与他同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