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代销点
而这几十颗果子,有摔烂的,有挂在枝头不下来的,有熟过头的,最后真正能吃的,可能也就那么十几颗。
甚至,如果采摘的不及时,最后可能一颗都吃不到嘴里,只能等下一次。
陈泽认真地从地上挑选能吃的果子,小心地将之一一放入篮子,放在最上面,防止被压烂。
看着一地摔烂地桃子,独属于桃子的香甜味道,甚至都逸散到了空气中。
陈泽不禁再次感叹:“可惜了!”
老桃树上的桃胶最是丰富,像是从树眼中流出的泪水,或者说鼻涕更为合适。
琥珀色的桃胶,主要分布在桃树的主干部分。
陈泽在将其余几棵桃树上的熟果采摘完了以后,又花了一会儿功夫,将几棵树的较大块儿的桃胶采摘了一遍。
这么大的桃胶,放在后世,一般都在30-100元每斤。
桃胶是蔷薇科植物桃或山桃等树皮中分泌出来的树脂,具有补充营养、美容养颜、补脑益智的功效。
陈泽采摘桃胶自然不是为了美容养颜,他才十七岁,自然用不到这些东西,他摘桃胶主要还是煮粥。
桃胶晒干以后,收藏起来。
什么时候熬汤了,可以放一点。
这东西熬得轻了,QQ弹弹,像是在吃果冻;熬的重了,汤会像是勾了芡,浓稠,黏滑。
无论是喝小米粥,还是喝大碴粥,放几块进去,再加一点冰糖,丝丝滑滑,怎么都不会难喝。
每到桃子成熟的时候,陈泽都会来采摘一次,放在灵泉空间的院子里晒干,然后放到密封的罐子里,什么时候用了,捏几块放进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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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的世界和村民的世界,不是一个世界。
知青们生产劳作在林场,村民们的战场多在农田,双方都有各自的小圈子。
如非必要,两者很难有什么交集。
不是谁瞧不起谁,又或者互相排斥,只是因为双方的工作地点不同,而又因为平日工作繁重,大家不在一起劳作,自然没有多余的时间互相交流感情。
即使是像陈泽这样,和宝庆这个本地关系很处得来的人,几个月下来,在村子里也没有几个相熟的面孔。
除了宝庆一家,代销点的老板娘算是一个。
“陈泽啊!又来买烟?”
“嗯!”
代销点的老板娘,停下手里的活,很热情从货柜里面拿了一包太阳烟递给了陈泽。
太阳烟,是由尔滨卷烟厂在1959年为了向国庆节献礼而试制成功的一款高级香烟,?命名为“太阳岛”香烟。?
跟他带来地烟比起来,味道别有一番风味。
一毛七一包,价格不算便宜,在农村抽这个烟的人不多。
代销点卖的最好的是五分钱的握手。
两者价格虽然仅差一毛多钱,但换成后世汇率,就相当于利群和中华的区别,对于老烟民来说,一天一盒中华,显然不是个能把日子过下去的人。
太阳烟在村子里卖的当然不好,平日里几乎就没人买,也就陈泽偶尔回来买一盒。
本来卖不出去的烟,有大款来买,老板娘自然对陈泽印象尤深。
原本去供销社进货的时候,贵的烟,老板娘就会就不会看,顶多拿一两盒,这几个月有了陈泽光顾生意,她每次去进货,都会多进一点,专门给陈泽留着。
“陈泽啊,你这每个月抽烟得花不少钱吧!”
问话的是另一个妇女,恰巧陈泽也认识,正是宝庆的母亲,他的邻居。
这几天村子里的男人都在春水河捕鱼,而村子里面的女人则都在忙着杀鱼。
春水河是男人们的战场,而小卖铺门口就是女人们的战场。
小卖铺在村子偏中间的位置,紧邻村大队院儿,门前有一大片空地,一群女人就聚在大队院门口杀鱼。
一边说笑聊天,一边娴熟地杀着鱼,时不时还抬起头,骂两句在大队院乱窜地摔倒地孩子。
“张大蛋,你要是再把衣服弄脏了,老娘非得把你地狗腿儿给卸了!”
骂完,随即又转过头跟其他人说笑,表情变化之快,像是在参加《演员请就位》,个个都是几十年地老屁股。
说归说,骂归骂,手里地活是一点都没有慢下来,熟练地手法,堪比在大润发杀了三年鱼地杀鱼佬。
“没有花多少,我抽烟抽地不多!”
陈泽回答宝庆母亲地问询。
“抽的不多好啊,这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抽最好不抽,我家你叔叔,是一天一盒,一天一盒,怎么说他都没用,抽一辈子了,现在一到冬天就咳嗽咳不停。你还年轻,少抽点。”
宝庆的母亲是个很善良的女人,陈泽能听出对方语气中的关心,礼貌地点头回应。
“嗯,知道了婶子!”
“你婶子说的没错,是得少抽点,我家那俩口子也是大烟枪,啥时候见了,手上烟都不断,跟庙里地香火一样,好像生怕它灭了似的。”
说话地是代销点老板娘,老板娘从屋子里走出来,顺手又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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