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不幸万幸
林琅双手抱膝,饶有兴味地看着乔镇司,“你一定很喜欢我吧?”
乔镇司脸一红,说话也结巴得不行了,“我……我……”他抬眼看了看司燃,可司燃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把自己当空气,没有一丁点要离开的意思,却也绝不为此露出任何表情来。
乔镇司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一下这样的司燃,可最后还是低下头去捻了捻衣角。当着司燃的面,乔镇司心里纵使有千般万般的情绪也无法诉诸于口。
“如果你是担心我之前说的话的话……”林琅没想过,原来有一天自己也得给自己台阶下,但偏偏她面上什么也不露出来,只是笑得淡淡的,就好像在说什么和自己没关系的事情一样。
“我也就是想骗骗老爷子而已,你别想太多。”林琅说得云淡风轻,一张脸微微仰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乔镇司。原先所想的疼和痛好像也没有,自己大概是演戏演多了,日子过得也像是演戏了。也或许,站在老爷子跟前非要说自己喜欢乔镇司就是演了一出戏而已。
乔镇司一直在捻衣角的手停下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还是他想得太多了……他也没抬头再看一眼林琅,“我知道了。”没有人再应他一声,“没事……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林琅也不拒绝。以往每晚都是林琅睡下了乔镇司才会轻手轻脚地离开这里,“把司燃也带走,今晚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司燃这阵子一直住在林琅的沙发上,林琅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毕竟司燃和乔镇司大差不差,也是个看到自己穿睡衣都不会露出任何被惊艳了的表情的木头。只是司燃的木,林琅觉得理所当然;可乔镇司的木,林琅却觉得不可理喻,甚至是不可原谅。
司燃自然是同意了,跟随joe一道离开。两人也算是共事有一段时间了,可还真没有单独相处过,又都不是什么热络的性格,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
林琅一直没有困意,又担心熬了一宿会皮肤变差,所以敷着面膜看妈妈以前的电影。人人都说秦斐绝代风华、不可复制,可林琅心里对她的印象却其实已经渐渐地模糊了。有时候也会很想她,想有人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可最终还是都憋在心里。自己对她的印象早就糊开了,就算能再见到,又能说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电影里的秦斐还在唱着小曲儿,林老爷子的电话打来了,“今天完八点,去凌家的度假山庄,和凌欢篪订婚。”林老爷子只是通知一下林琅,丝毫没有和林琅再商量一下的意思。
“我知道了。”林琅却难得地没和老爷子吵开,峰叔来的时候林琅也如同老爷子一样,例行通知道,“今晚八点,我和凌欢篪订婚。”
joe和司燃已经在了,一个在忙着烧开水好给林琅准备早餐,一个在晨练。
“订婚?你开什么玩笑?”峰叔也是一夜未眠,跟柯总一直在讨论轮胎被洒硫酸一事到底为什么会和奕嵘扯上关系。两人设想了得有上百种可能性,但最后还是没能确定事情的真相。
司燃无动于衷,穿着贴身的短袖和短裤,脸不红、心不跳地在做俯卧撑。
joe的一颗心已经跳得乱了……订婚?怎么会呢?凌欢篪那样的人明明跟她不适合……可自己又了解她什么呢?怎么能知道到底合适不合适呢?对了,凌欢篪和那个虎子可还有联系呢,林琅怎么着也不应该和他在一起。
水壶发出尖锐的警笛声,水烧开了。joe的心也像这一壶开水一样,烧得滚了起来。
她不该和他在一起。
她不能和他在一起。
joe一个失神,竟用肉掌直愣愣地伸向了滚烫滚烫的壶壁,压低的呻吟声被林琅和峰叔的争吵盖过去了。joe低头看自己的手掌,红得几乎发白了,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就肿了起来。血族最怕的就是烫伤,过高的温度几乎能摧毁血族,就连血族引以为豪的自愈能力也在烫伤面前毫无法子。
可现在joe却不担心自己的手掌会不会溃烂、洞穿,只知道自己终于能冷静下来了。
峰叔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你知不知道现在订婚意味着什么?”
林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和凌欢篪订了婚也不用辛苦赚钱了,有什么不好的呢?”
峰叔有些看不明白这样的林琅,却忽然也记不起林琅为什么要入这个圈子了,“你这样对得起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和付出吗?”
“我也没多努力啊。”
小文也已经来了,弄明白了峰叔和林琅争吵的原因,也不敢插话,就一直在旁边站着,可站久了却又觉得尴尬,只好去把林琅今天出席活动要穿的礼服又整理了一遍。
这话换了任何人说了都是大言不惭,可林琅的确有这样的资本说得出口。从一出道,因为顶着秦斐的光环和话题,所以林琅的资源好得出奇,而她的演技也对得起这么好的资源,几乎从不会让投资人失望,资源自然也就越来越好。虽说林琅的性格的确是不怎么样,在圈子里也没什么朋友,可她拍的戏却绝对部部都是经典。
峰叔说过林琅比秦斐还适合走这一条路,现在看来也确实如此。她总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别人千辛万苦才能得到的资源或是奖杯,是天生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