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回到过去
照片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下这张照片更值钱了,你满意了没?”
于伟年终于放弃了,“给你就给你吧,的确在你那儿比留在我这儿更能让秦斐高兴。”
一行人正要离开的时候,于伟年忽然喊住了峰叔,“对不起,我不该乱说话的。”
峰叔并没有再和这人交谈的打算,可于伟年却说道,“我也在娱乐圈里待过一阵子,知道娱乐圈里的事光靠一双眼睛不大行,我当年也听说过整件事情的另一个版本,该信哪个、不该信哪个,我没有定论,可那两个人都死了,也无从查证……”
“另一个版本?什么版本?”峰叔这时候转过身定定地望着于伟年。这件事在娱乐圈里疯传的那几年正是他与娱乐圈绝缘的时候。
“在《半粒朱砂》剧组里,我听人说过,秦斐嫁给林卿辞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两情相悦,秦斐有钱,林卿辞有身份,他们一结合,好处多多。而你那件事,也是林卿辞派人搞的鬼,目的就是瓦解秦斐身边最精明和最相信的人,好完全掌控秦斐和她的钱……”
林琅耐不住了,“大叔,你搞清楚,我可是林卿辞的亲生女儿,我还站在这儿呢,别瞎说话。”
可更耐不住的是峰叔,他上前一步揪住了于伟年的衣领,“这种听说来的话,就不要乱说了,知道吗?”秦斐为了林卿辞所放弃和牺牲的良多,最后她嫁给的是爱情,唯有这一点,峰叔不允许任何人质疑,要不然他的退出和秦斐的坚持,到头来岂不是都变成了一场笑话?
林琅、乔镇司和司燃都被吓了一跳。可峰叔毕竟疏于锻炼已久,有些吃不消了,可气没消,“乔镇司,你来拎着。”
乔镇司于是上前拎住了于伟年的衣领,于伟年吓得脸色发白,不知道自己要被怎样对待。
峰叔越想越气,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本想着要长篇大论地训斥一通于伟年,可最后只简单地说道,“她和林卿辞结婚,为的可不是什么狗屁身份,她为的是爱情。名利场里的人,能为了爱情走到那一步,你根本想象不到有多难,所以你如果真的是她的粉丝,就不要再这样说她,这样显得……显得她就是个笑话。”
于伟年虽然还被乔镇司拎在手里,不住地胆战心惊,峰叔一开始所说的话也没听进去,后来才听进去了几个字,自惭形秽地低下头。
峰叔朝着乔镇司点点头,显得格外苍老,“走吧,我们走吧。”
林琅抱紧了箱子跟在峰叔后快步走着,“峰叔,你其实……”她本来想劝劝峰叔的,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她不想让柯总公布多年前的真相,无非就是希望爸爸和妈妈在大家心中永远都是一对情比金坚的眷侣,而不是百年之后,还要被人挖出来吐几口口水。所以,这时候,她对峰叔也是无从劝起。只要峰叔一天背着财迷心窍、诬陷林卿辞、棒打鸳鸯的骂名,就会有人怀疑他、奚落他。可她宁愿峰叔这样,也不想把真相公布于众。
林琅难得良心发现,“峰叔,以后我一定好好孝敬你,送你去最好的养老院。”
峰叔摆摆手,“算了,你家老爷子被你孝敬得心脏病都犯了,我哪还敢要你孝敬呢?”
“你和他,不一样嘛。”林琅撅着嘴不大高兴。
回到剧组下榻的酒店,林琅进了套房就开始细细地看每一样道具,小文已经提前订好了饭,摆好了碗筷,就等他们回来了,“这就是拿回来的道具吗?”
林琅点头。而峰叔既不过来吃饭,也不过来看道具,小文直觉他们在外的时候发生了点什么事,可惜从乔镇司和司燃的嘴巴里是什么也别想问出来的,只能藏在自己心里一直琢磨着。
小文对着一桌子饭菜有些尴尬,峰叔不动弹,林琅一直在看道具,乔镇司在看林琅,只有司燃扒了一碗饭后又训练去了。
林琅把道具信也都一封一封地拆开看了。峰叔说过秦斐生前的字很好看,所以但凡拍戏要写字,都是秦斐自己亲自上阵,所以这一封封信也都是出自秦斐之手。她想多看几眼,好离妈妈近一点。
泛黄的书信就好像一架时光机一样,载着林琅回到了过去。她看到情动处,嘴凑上去轻轻地亲了一口,然后冲着乔镇司招招手,“过来,这是什么字?”
乔镇司本就一直看着林琅,怕她情绪会不对劲,这时候便干脆坐过来帮着林琅读信了,他念得很慢,一封信竟也能少有停顿地全都念出来。
“卿辞,我对你也是这种感情……”
林琅本是听得入神,冷不防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名字,忙把那封信抢了过来。峰叔也一直在听着乔镇司念信,这时候也站起身来了。
峰叔和林琅把每一封信都拆开了,果真每封信的最后秦斐都会提及一下林卿辞,两人根据信的落款按照时间顺序排列好了,把写给林卿辞的那几句话又一句一句地抄录下来。
林琅连起来读了好几遍,脸色越变越白……她从来不知道母亲死前竟那么痛苦,思念父亲,却又恨他,恨他再苦再难都没有选择一起担当而是自己寻了死。就像当年他们辛苦在一起的时候一样,他有的只不过承认自己喜欢母亲的勇气而已,除此以外,所有的麻烦都是母亲一力解决。而就在母亲辛苦还债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