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电话,手机已关机。
“怎么样了?”
“关机。”
宋谦立即有种不好的预感,吞吞吐吐地说道,“畏……畏罪潜逃吗?”
厉崇海脸一板,“不要胡说。”厉崇海看看时间,如果真像自己见乔镇司时他所说的那样,那现在他应该在飞机上。他叮嘱宋谦道,“这事先谁都不许说,等我联系上了乔镇司再说。”
宋谦连连点头。
乔镇司的电话好容易打通了,“你没事吧?飞机落地了?”厉崇海格外急切。
乔镇司的心里还悬着那三桩命案,很奇怪为什么厉崇海会这会儿给自己打电话,“我刚下飞机……”
“那三个人……”厉崇海怎么也不相信会是乔镇司动的手,可他还是需要一个能让他信服的解释。
“你也知道了……”乔镇司以为厉崇海是来打听消息的,但没想到厉崇海说道,“宋谦之前在你那儿得了一张纸条,纸条上的三个人,昨晚都死了。”
乔镇司没想到自己的纸条是不小心遗失给了宋谦,一时间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不是我……”
厉崇海安下心来,“我信你,你说不是你,便是你。但是这件事,会给你惹来麻烦吗?”
乔镇司注意到了峰叔的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会。”
林琅这时候挤到了峰叔跟前,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过这事算了吗?”
峰叔一脸无奈,“我可没那个本事一夜之间……而且昨晚我一直在和侯导、柳总开电话会议,你想多了。”
林琅听峰叔这么一说后总算是安下心来,“不是你就好,可这事,是不是太……”
峰叔一时间也不确定乔镇司与这事到底有没有关系,所以也不好说什么,只安慰她,“你别瞎想了。”
一行人忧心忡忡地去了酒店。峰叔终于找到无人的时候拖住了乔镇司,一副审讯的表情,“昨晚,你究竟去了哪儿,做了什么?”
乔镇司小声说道,“不是我……”
峰叔冷笑,“不是你?有谁可以证明吗?”
乔镇司摇摇头。他一开始的确是和厉崇海在一起,可后来,并无人证明他什么事也没干。
“就是说没人能证明了?”
乔镇司格外窘迫。
峰叔玩味地看着乔镇司,凑近了说道,“是你也不要紧……我有的是办法让我和林琅与你撇清关系……你也算是替林琅了了一桩心事了,我会替她谢谢你的。只是你犯下了这样的事,是不再合适呆在林琅身边了。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乔镇司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所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吗?他做得成这事,峰叔有借口把他从林琅身边赶走;做不成,峰叔也还是有借口逼迫他离开。
乔镇司心里虽然窝火,但对峰叔不敢造次,所以什么也没说。他总不能去找林琅诉苦吧?只能静待事情的发展了,心里格外惶惑不安。这样的时候,他特别想念他的书堡、他的家。
郑树安风尘仆仆地飞回北京,看到了靳翔冷冰冰的遗体,毫无生机。一向习惯了沉默内敛的人居然泣不成声,还得助理扶住才能站得稳。在场的人,无不为之悲恸不已。
警察还在现场,传召郑树安进去问话。公司里另有负责人在此,“警察先生,先让郑老师休息一下,如何?”
郑树安竭力摆摆手,“没事,调查最重要。”
警察开始问讯,“昨晚十点至十一点,你在哪里?”
“那是他的死亡时间吗?”
警察轻叩着桌面,“回答问题就好。”警察一点儿也不留面子,现在还在调查的最初阶段,任何能与靳翔接触的人都是怀疑的对象。
郑树安于是嘶哑着嗓子娓娓道来,昨晚他一直和助理呆在一起,整理完行李后又对了一遍剧本。
警察低头做记录,又询问了郑树安与靳翔的关系,以及最近靳翔的状况,这才同意让郑树安离开。郑树安几经犹豫,并没有说出林琅与乔镇司的事来。
郑树安离开案发现场后直奔傅镜堂导演那里,警察又是按例问讯,让郑树安通知傅镜堂的家属赶紧过来。
郑树安摇摇头,“老师早年就离婚了,这么多年没有再婚娶,也没有子女,父母兄弟都不在人世了。”
“所以,有什么事,就交给我处理吧。”
警察只顾办案子,并不十分同情这个死者,“行吧,你先回去,有事再联系。”
郑树安四处奔波完已经是精疲力竭,回到公寓的时候几乎站不住。助理扶着郑树安去了床上,倒来一盆热水让郑树安泡泡脚,“郑老师,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郑树安有些抱歉,“让你跟着我跑了一天,一定也累坏了,就不用再麻烦了,你早些回去休息。”
助理不依,“郑老师这是哪里的话呢?您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郑树安闭目养神,整张脸痛苦地缩成了一团。
剧组的人都在关注着案情的进展,峰叔不在北京,也托柯总打听着点这事。
柯总心里狐疑,“怎么好好儿的要关注这个案子了?”
峰叔不好道破其中的原因,只模棱两可地说道,“也是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