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犯法?梁先生莫不是忘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杀人嫌疑犯。”
梁欢这下哑口无言了。自己虽然从与他的交谈中觉得他不至于一下子要了三个人的性命,但是并没有证据,所以做不得准。
郑树安冷静地开着车缀在这辆车的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可凌欢篪带来的狙击手还是注意到了这辆车。狙击手也开着车在附近,于是传了简讯给凌欢篪,凌欢篪示意他放倒那人的车即可。
车子进隧道了,灯光昏暗,而郑树安只觉得“嘭”一声,一侧的车胎迅速地瘪了下去,自己连同车子被甩出去好远。周围都是一阵急刹声和骂娘声,刺得他耳膜生疼。
郑树安没有下车,忍着疼联系了助理过来。
而周围的车辆已经报警了,警察来得也快,砰砰砰地来敲郑树安的车窗,郑树安摇下车窗后,警察一见原来是郑树安,于是冲郑树安点点头。这时候郑树安再一现身,只会使得交通的恢复再慢一些。
助理来了之后跟着警察去处理这起事故。而爆胎的汽车因为前保险杠凹下去了不少,所以被拖车拖走了。
“郑老师,你没事吧?”郑树安坐进助理的小车后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郑树安并不十分好,惊魂未定自不必说,额上也撞破了一块,正流着血。助理惊呼,“郑老师,我们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吧。”
郑树安摆摆手,他现在只担心乔镇司究竟被谁抓走了。那样的行事作风,定然不会是警察。那究竟是谁会对乔镇司下手呢?既然认识梁欢,那想必和娱乐圈脱不开干系。
aaron和fiona一直等不到乔镇司回来,打过去的电话也一直无人接听。fiona预感事情不对,忙叫aaron查出那个郑树安的地址来。这并不费什么事,两人摸到郑树安家的时候,郑树安刚和梁欢通电话,额上的伤口只是让助理简单地处理了一下。
郑树安本是想通过车牌号查出绑走乔镇司的人究竟是谁,可郑树安一想到乔镇司如今正被通缉,这时候托人去查这个车牌号不知道会不会让乔镇司越发危险,于是也只能找来了梁欢的联系方式了。
“梁总。”郑树安与梁欢只是见个面打声招呼的关系而已,并未有过深交,所以梁欢并没有郑树安的联系方式。
“我是郑树安。”
梁欢觉得奇怪,郑树安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联系自己呢?
“我今晚也在大学城的广场那里。”
梁欢也紧张起来,还以为是郑树安撞破了自己和乔镇司交谈的场面,什么话也不敢多说。
“所以,是谁抓走了乔镇司?”
“嗯?”
“我是与乔镇司一起去的。”
“一起?”梁欢越发不明白郑树安的身份和立场了。他与靳翔是多年的好友和合作伙伴,傅导更是郑树安的恩师,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和一个杀人嫌疑犯在一起?
“这个你不必管,我只想知道是谁捉走了乔镇司。我与他正在一起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
梁欢有些为难,“谁捉走了他吗?这个我可能有点难说……是乔镇司和他的私人恩怨,和这起杀人案,没有多大的关系。”
“私人恩怨?”郑树安的脑子飞快地转着。这个圈子里能和乔镇司有私人恩怨的会是谁?电光火石间,乔镇司想到了一个人,“是凌总吗?”乔镇司与林琅亲昵的视频被曝出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都觉得凌总头上是一片青青草原了,这“夺妻之恨”倒是有足够的分量让凌欢篪对乔镇司出手。
“我知道了。”
梁欢只觉得电话那头的郑树安让人胆寒,电话还没挂,郑树安没头没尾地问道,“你后悔过吗?”
“后悔什么?”梁欢摸不着头。
郑树安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没什么。”电话被摁断了,郑树安心里的魔鬼却被放了出来。从秦斐去世后,那个魔鬼时不时地就会出来骚扰他,让他不胜其烦。可他却甘之若饴,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秦斐并没有离他远去。
郑树安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转着,他也算见过林琅与凌欢篪之间的种种,并不觉得林琅对凌欢篪会青眼有加,这一次订婚看来也是权宜之计罢了。只是凌欢篪会真的对林琅有感情吗?甚至那种感情会让他铤而走险地接近一个杀人嫌疑犯?郑树安对此持怀疑态度。
郑树安无法克制自己心头翻涌的情绪,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来,像是削泥似的从自己的手腕附近割下了一道伤口。血涌出的时候是一滴一滴的,猩红的血终于让他能冷静下来一些了。而他自己单手包扎伤口早已驾轻就熟了,收拾好凶器,他似乎还是那个为人沉稳的郑树安,没有什么不一样。
门就是这时候被敲响的。难得aaron和fiona会这么规规矩矩地来敲门,这还得得益于乔镇司对这个人的尊敬,每每说起郑树安的时候总是一口一个“郑老师”。
郑树安打开门来,一看两个陌生的年轻人是外国相貌,便知道他们是为谁而来了。他把他们让进门来,一脸抱歉,用稍显生硬的英语说道,“乔镇司,被人抓走了。”
“警察?”fiona一直在判断着眼前的这个人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