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二、转危为安
别无办法了。他发现自己总是这样,面对林琅的时候更多的都是无力和无助的感觉。
aaron看到乔镇司的手心在滴血,发出一阵惊呼来。他以前并不排斥血,有时候也会幻想着吸食新鲜血液的滋味,但自从刚刚见过了乔镇司吸食林琅的血后,便不由自主地觉得有些恶心。可这时候的他还是强忍着恶心给乔镇司把伤口包扎起来,免得乔镇司闻到了血液的味道又暴走起来,使得事情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aaron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乔镇司,只好胡乱说说话,“呵,像我这样反感血的味道的血族,怕是从古到今都没有过吧?”
乔镇司听到这话更是悲从中来,自己已经被这血的气味勾得蠢蠢欲动了,可aaron却是觉得反感和恶心。这就仿佛是上天和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一样。他本是家中的乖乖仔,一直只走中规中矩的路,可现在居然恋上了鲜血的味道;而aaron一直是让爸妈头疼的孩子,却对血的味道觉得反胃。乔镇司只觉得这太不公平,他明明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生,可现在却要遭受这些苦楚和磨难。
乔镇司沉浸在自己心中巨大且无边的痛楚之中,就连警报声消失了都没能察觉得到。他存了必死的心来这里,所以并不为自己惋惜,只是替林琅觉得不值得。
张教授是第一个察觉到林琅的生命检测仪器不再发出警报声了,立即去查看情况,她的各项生命体征数据果然渐渐地趋于正常值了,教授又给她做了一遍各项检查,均无异常状况。
教授终于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后反而出了一身汗。无论如何,总算是能再苟且几日了。可他现在活得不人不鬼的,没有当父亲的样子,也没有以前当教授的样子,甚至还背叛了信任自己的人,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张教授是头一个走出实验室的人,厉崇海是第一个迎上前来的人,他习惯性地喊道,“老师,怎么样?”
张教授许久没听到有人称呼自己为“老师”了,只茫然地点点头。
一直守在一旁的凌欢篪看到张教授冲着厉崇海点点头,自己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司燃却没有急着汇报情况,他得等自己亲自确认过了才行。
aaron以为张教授是体贴地把病房留给了乔镇司和林琅,自己便也自行出去了,但却守住了病房门,谁也不让进去。
司燃看到这人从手术室里出来,大吃一惊,立即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凌欢篪。凌欢篪却只得假装看不明白司燃的眼神。
张千阳和厉崇海此时已经跟着教授走到一边去了。教授没有选择立即离开为的是害怕凌欢篪再为难乔镇司。
张千阳这时候不知怎的突然问道,“如果那时候跑出去的是我,你会不会追出去?”在她的印象里,父亲一直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心里也只有他的研究和事业,对家庭、对女儿,甚至是对妻子的感情都只是恰到好处,并不会像今天这样豁出性命去。
张教授想不到张千阳这时候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以为自己出现在了凌欢篪的实验室后她能意识到自己是为了什么才和凌欢篪合作,可她居然还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教授于是赌气地没有回答。
张千阳等不到父亲的回答,只能在心中叹了口气。父亲总有些事是她不懂的,可是父亲什么也不说,她能懂什么呢?
“林琅……”乔镇司只敢静静地看着林琅,丝毫不敢上前触碰她一下。
林琅并无回应,还是安安静静地躺着。
乔镇司悲从中来,低下头说道,“对不起。”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总是说对不起。”先前还毫无醒转迹象的林琅突然开口说了话,只是声音还很虚弱。乔镇司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到,眼前的林琅顷刻间变得模糊起来。她还是那个林琅,可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乔镇司了。
“喂,笑一个啦。”林琅还很虚弱,本想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可最后还是失败了。但即使这样,乔镇司还是没有上前扶一把。
“你这个保镖太不合格了。”林琅愤愤不平。
乔镇司还是什么也不说。
林琅这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两人沉默了许久之后,林琅忽然说道,“峰叔走了。”
“去哪儿了?”乔镇司哪里能想得到林琅的“走”会是阴阳相隔的意思呢?
“天堂。应该是找我妈去了。他还是比较疼我妈嘛。”
乔镇司难以自持地看着林琅,难以想象她云淡风轻的外表之下潜藏着多少痛楚。
“走了也好,就没人念叨我了以后……”可她身边以后还有谁呢?就只有那个总是一言不发的司燃了。可司燃的沉默寡言在她心里总是和乔镇司的沉默寡言是不一样的。
林琅重新躺好,翻了个身背对着乔镇司,“你也走吧,都走了,我就清静了。”
乔镇司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情绪,竟把脸埋在手心里嘤嘤哭泣起来了。
林琅听到了乔镇司的动静,撇撇嘴,“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呢?”可她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峰叔,那可是她一直视为父亲的人,却再也找不到了。
林琅浑身都颤抖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以前她的人生全靠峰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