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五、谁与抗衡

将军聊起自己的研究，“有点进展。我设置了好几组对照组进行实验，得出的数据距离我们的目标已经很接近了。”郑毅在凌欢篪那里的研究目的是了解血族的技能变化或是再造血族细胞的生存环境好给人进行临床治疗。但小忠将军的研究目的却是要将普通人类改造成接近血族的存在，血族的力量也好、速度也罢，只要能有少许改变，那便是最强的战队，无人能比。

郑毅与小忠将军聊了许久，两人都很满意，“好，我派人去接你，在余下的血族身上尽快做实验，确定研究结果。”

“是。”

小忠将军挂了电话，眯缝着双眼，现在唯一的障碍就是凌欢篪了。一旦他确确实实地血族的研究公之于众，再投入到医学临床治疗上去，难免不会被国外有心的军队注意到，到时候，他的辛苦只能白费。

小忠将军给林老爷子打了电话，“老爷子，我们能聊一聊你的孙女婿的事么？”

一说孙女婿林老爷子就紧张起来，他生怕事情会牵涉到林琅，他也知道说的是凌欢篪，可他偏偏装傻，“我家林琅，并不曾结婚。要不然，还不找你这个当叔叔的讨个大红包？”

小忠将军没时间和老爷子绕弯子，“北京曾经是你的地盘，我想你不想看到北京发生动乱吧？”

老爷子顾左右而言他，“北京，现在是你的地盘。”

“凌欢篪一旦公布血族的研究，后果不堪设想，会引起怎样的动乱，你有没有想过？”

既然小忠将军已经明说了凌欢篪，老爷子也就不好再装傻，“可是，凌欢篪并非我的孙女婿。”

小忠将军自然知道老爷子担心什么，“我保证这件事不会牵涉到林琅。”

老爷子这才不说话了。

“你曾经想做成的事情，我现在快做成了。”

老爷子冷笑，“可我当年也正是因为这个研究失败了才被你赶出了部队。”当年老爷子便已经听说了国外有变异人种的军队，自己也起了心思研究起这事来，甚至请来了当时才崭露头角的张教授。可研究并不顺利，小忠将军也借此事扳倒了老爷子。

“你曾经的梦想，现在我帮你实现，不好么？”

“不好，自己的梦想，当然希望由自己来实现了。”老爷子一点儿也不弯弯绕。

“好。那也请你转告凌欢篪，一意孤行，失去的会难以承受。”

想着林琅与凌欢篪才曝出的新闻，老爷子还是给凌欢篪打了电话，提醒他，“小忠将军已经开始处理此事了。”

凌欢篪怕军方一直不处理此事，也怕军方处理此事。

“您的意思呢？”

林老爷子耸耸肩，“我无能为力，我只能把林琅从这件事里摘干净。但愿你不要落井下石就好。”

凌欢篪没有多说什么。他现在整个人都憔悴不堪，既要抓研究，又要掌控公布这项研究的进度。现在教授不愿再帮助自己，张千阳整日守在医院里，又少了郑毅，整个研究室里也都是些臭皮匠。他头疼得很，研究进度一旦赶不上自己公布研究和投入治疗的时间，那之前的很多心血或许就白费了。

凌欢篪就是这时候想起了还有一个人也可以参加这项研究。

那就是魏超。

凌欢篪思索再三还是给魏超打了电话，魏超还留在林宅，经历了那些事，魏超竟然与老爷子和岑副官生出了别样的感情来，每天督促他们好好锻炼身体，定期、定时给他们检查身体，甚至还不时地唠叨几句。老爷子和岑副官总是笑他嘴巴越来越碎，他却毫不在意。

所以这时候接到了凌欢篪的电话，那样一个骄傲的人，第一次跟他说出了“请求”二字。他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