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晃晃悠悠着倒下，江沅清替他们牙疼。

她看着织田作之助以一种神挡杀神的姿态替她清理着周围的黑西装，他的动作流畅、经验老道、直觉敏锐。

刚才略有软化的眉眼、稍显迷茫的神色尽数消散，留下来的只有漠然之色，仿佛一架计算精密的机器。

在聊天期间短暂出现过的人性彻底消失不见了，现在的织田作之助完全可以去应聘冷血动物。

“什么嘛，”江沅清缓缓放下手机，喃喃道，“原来不懂人是真的啊。”

他之前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之下，才能活成这副没有灵魂的模样啊。

轻松解决完猎犬系家族成员，像是热了个身的织田作之助来到她身边：“他们很强，比我之前交手过的绝大多数警察都要强。”

够了，你这是凡尔赛吗！猎犬会哭的，真的会哭的哦！

“嗯，你也很强，”江沅清第一回认真凝视着他，细细打量他的眉眼，“我刚才听到了一些事情，你愿意配合我求证吗？”

被她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织田作之助也不躲闪，直直望进了她的眼睛里：“什么事情？”

“你或许不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片梦境，只有家族酒店提供的入梦池才可以进入，但这只是表面说辞。”

“严格来说，入梦池是家族允许的正规渠道，而以其它方式进来的，则被称为偷渡客。”

“他们说你是偷渡客，这让我产生了一种猜想。”

江沅清从星送给她的背包里取出一枚一百面骰放在掌心：“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会在你的灵魂里做一个标记，然后，送你去死。”

“要来赌一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