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塞帕尔
这种事情想多了也没有用,蒂雅还是第一次以第一视角来观看原主的这段记忆,穿越以后她也只是粗浅的看了一遍,并没有深究。
从这段梦里,她再一次像是附身在了原主身上,感受着她曾发生的一切,在她的感官里,在孟菲斯的泛滥节上,明显是有人故意推不会游泳的她下水,而这个人是谁根本不用去想,除了那对母女不会有别人如此的恨她。
垂着的眸子暗了暗,她将手放在自己胸口,郑重的保证,
“你放心,我会为你复仇,害了你的人,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阳光从窗口照了进来,她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睡过的床榻,没有留恋的转身出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去寻找她心上的那个少年,布萨里给的提示很足够,应该不用费多大的功夫。
走出门外,外面的嘈乱状况超乎了她的想象,乱七八糟的宫人捧着各种物品来回奔走跑动着,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蒂雅忍不住伸手拽住了一个,打算问一问情况,毕竟提伊也是她的朋友,昨天才刚刚进入行宫,今天就发生了这么乱的局面,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你好,请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疾步行走的宫人被她拽住,微微一愣神,抬头一看感觉有些面生,再看一下她出来的那间屋子,心中有了猜测,应该是殿下的贵客,当下也没有欺瞒。
“殿下身体有些不舒服。”
也只说了这么一句含糊不清的话,侍女就匆匆离开,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蒂雅心里没由来的一突突,不舒服?只是不舒服会乱到整个行宫里的人都行色匆匆?
要去往宫外的脚步停了停,她转而追上刚才的侍女,
不对,一定不对,赛帕尔一定是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她要去看一看。
主殿内的情况远比她心里揣测的还要糟糕,
玻璃杯跌碎在地上,倾洒出的牛奶濡湿了一小片华贵的地毯,两个宫廷侍卫将一个仆从牢牢的控制住,仆从嘴里还不住的哀求着,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害了殿下...”
“住嘴!除了你没有人接近过赛帕尔殿下,不是你又是谁!”
其中一个侍卫厉声喝道,
“殿下对你不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对殿下施下毒手!”
“真的不是我...我...我只是早上来给殿下送牛奶...”
仆从挣扎的身体瞬间瘫软,口里还在为自己辩解,只是可能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嫌疑最大,声音越说越小,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殿下已经死了,她说再多也没有用了,她注定要给殿下陪葬了。
那个青年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胸口一点起伏都没有了,蒂雅在门口呆呆的看着,心里涌起了巨大的悲凉,
赛帕尔死了?就这么死了?不会的!不会的!
殿内的人都在忙着审问那个仆从,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一个她,侍卫们只觉得面前刮过一阵风,再抬头看去的时候,王子殿下的床前已经站了一个人。
“什么人!”
刚才说话的那个侍卫高声喊道,
蒂雅此刻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似乎是身体下意识的动作,等到她反应过来,已经在这里了。
“这个人是不是你的同伙!”
“不…我…我没有同伙…”
被压着的仆从连话都说不清了,她想说她没有害殿下,说出来却不知道怎么,像是间接承认了一般。
“闲杂人等不要靠近殿下!”
侍卫长使了个眼色,一个侍卫上前去拉扯她。
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回过了头,侍卫有些震惊,这是怎样的一副表情,能看得出来她的眼神很平静,眼泪却噼里啪啦的往下流,诡异的厉害,直哭的眼角的妆容都黑了一大片。
“蒂雅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侍卫长率先回过了神,出声询问,侍卫长沙巴卡是在泛滥节上救起蒂雅的人,对于她印象还算深刻,
她是殿下唯一开口说要迎娶的人啊…只是还没有订婚,殿下就已经成了这幅模样,想想还真是令人惋惜。
“我…和朋友一起过来…”
她的声音哽咽的厉害,话也说的断断续续,
沙巴卡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现在的重要事情也不是叙旧,继续审问那个看起来十分可怜的仆从。
“说!早上你过来以后都发生了什么!”
“我…我早上过来给殿下送牛奶,殿下接到手里还一口都没有喝,就捂着心口倒下了,阿蒙拉在上,我真的没有一句假话!”
“你好好说一遍,他是怎么倒下的?有什么细节?”
蒂雅却仿佛捕捉到了什么,猛然抬头问道,她的心越跳越快,脑子里想到了一个可能,
“殿下接过牛奶以后还没来得及喝,突然重重的喘息了几声,脸色苍白的厉害,还一直冒冷汗,大概过了几个呼吸的瞬间,殿下就倒下了。”
仆从恍惚间好像感觉到,这是她最后的机会,连忙急急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