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可是王妃已经不在了,我这个当小叔子的去说服嫂子,这,这也不合适啊。”
“那现在也没别人了。”齐枞汶说,“只有你上了。”礼王是父皇那辈还在独苗,其他人位分不够,更别提说话了。
“如果朕去说。”齐枞汶说,“太后让朕处死丽太妃,朕是应还是不应?”
两人对着犯难。
片刻后齐枞汶问礼王,“叔王觉得,朕如何处置丽太妃妥当?”
“肯定是不能处死的。”礼王说,“先帝说的,得让她善始善终,这话当时四内相都在场,都听着呢,陛下虽要为太后主持公道,也不能落人口舌。”
“朕因为是捡了这个皇帝当,自登基来,那是夙兴夜寐,丝毫不敢懈怠,朝政内务,都比着父皇来,生怕落人口舌,如今办,是有违父命,不办,是置国法礼法与无物,这可怎么办。”齐枞汶自嘲叹气说。
“陛下此言差矣。”礼王说,“陛下登基该是天命所归,怎么能说是个捡的皇帝,先帝临终前立陛下为太子,太子登基,顺理成章,谁都不能挑个不字。”
“陛下登基来,勤政爱民,勤俭持政,这世人谁不念叨着陛下的好。”礼王说。
“陛下是个好皇帝。”
“叔王休要夸朕。”齐枞汶摇头说,“如今之计,得想个什么责罚能让太后满意才是。”
“如此,只能是圈禁。”礼王迟疑一会儿说,“因为丽太妃在玉寿宫时,也是深入简出,恐怕这圈禁也得加些条件,太后才能满意。”
“叔王先用这个条件去跟太后谈,若是不满意,咱们在看。”齐枞汶说。
太后从人口中听到是丽太妃使的坏,收买的还是她身边的大嬷嬷,她就木然了。坐在那一动不动,话也不说。
宫人也不敢轻易开口。
礼王来的时候,她也只抬了下眼皮算是知道了,礼王硬着头皮把来意说了以后,太后就冷笑,笑着笑着就暴起发怒,操起身边的杯子就往礼王身上砸。“就她丽太妃是个人,哀家就不是个人。”
“哀家就合该被人算计,被人毒害。”
“陛下还救哀家做甚,让哀家死了才好,也用不着这般为难。”
“先帝时,哀家这个皇后就是名存实亡,如今,哀家这个太后还是名存实亡。”
“你去告诉陛下,这事陛下若不给哀家个交代,哀家一根绳子吊死在太庙门口,倒要让世人都看看,你们齐家都是什么痴情种,为了一个丽太妃,要逼死哀家这个正妻。”
“不至于此,不至于此。”礼王左右躲闪,十分狼狈。
宫人眼疾手快把他掺和着出来,“太后自知道后就一直沉闷着不说话,想来也是等陛下的处置,太后差点没命,丽太妃只落得个圈禁,太后自然是不满。”
“王爷还是等太后心中这口气出没了,再来说吧。”
礼王看着她,“你能劝服太后?”
宫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如今奴婢们都不敢在太后跟前久待,免得太后误会奴婢们也是心怀鬼胎,更别提张嘴了,大家都当哑巴呢。”
丽太妃稍慢一点,但也是知道了这件事,当初宫人被带走,她就紧张,虽然信任她们,也怕她们熬不住形,说了不该说的。
如今出了这事,她反而轻松了些,不是她的大事被查出来就好。太后这事,好解决的很。
当天她就一身素衣,留了份血写的遗书,说是太后不容她,她要追随先帝去了,就悬梁上吊,当然,被及时的救下来。只是这风头就变了,是太后不容她,故意陷害她,她是清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