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吧?”
原身一贯体弱,一十六岁,也才一米六,还是个矮冬瓜,原就比高高瘦瘦的大丫鬟还矮上一小节,这会隔着车窗,身体前倾,微微探出头撒娇,更是显小了不少,琉璃就算知道小公子在使坏,一时也不忍心拒绝了。
她伸手,点了下顾悄脑门,“行吧,怕了你了。今日须要早些下学,莫叫老爷夫人操心。”
顾悄老老实实应了。
从顾宅到族学,马车小跑着过去,要小半个时辰。
顾悄一路将升级考书目默记了一遍,操心了片刻原疏的旬考,也就到了。
他来得不算早,外舍已经到了不少孩子。
他们围在一处磕着各家新炒的料豆,叽叽喳喳热烈讨论着什么。
“你们听说了吗,子繁昨夜被他爹连抽了十鞭子,要不是他奶娘死命拦着,人都要抽没了。”
“我家跟他家隔着一条街,亲眼见着林大夫被连夜抬上门,摇着头叹着气走的。”
“庶子本就难做,这一出过去,长房哪还有子繁的立足之地!”
“都怪那顾悄,明明什么都有了,还非要在族学里寻子繁的不是。”
见顾悄进门,小子们登时收声,一哄而散。
而他昨日落座的桌子,已不知被谁撒了一台面的黑墨汁,黏黏糊糊,眼见着是坐不下人了。
顾悄瞟了一眼,几乎是立即就决定换个位子。
外舍空桌不少,何必在一个桌上吊死?
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在小伙伴们喷火的目光中,挨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娃娃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