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们主动回避,这也错了?”顾憬冷笑一声,他目光灼灼望向顾悄,“难道我这个纺织娘的儿子,连休宁县城的路都走不得了?”
顾憬瞳色极深,黑黝黝的,无底一般,背光下乍一看,像某些超自然片里的人形杀器。
顾劳斯压下心悸,笑着退让一步,“那自然走得,我家护卫初来乍到,失礼了。”
顾憬并不领情。他一边正着凌乱的衣冠,一边从顾悄身边借过,胳膊肘故意不轻不重撞了他一下。
直到人影远了,顾悄耳边还回荡着顾憬没头没尾的警告——
“顾三,你还真是,死几次都不长记性。”
顾憬的声音很轻很慢,但信息量过大,足以令顾悄愕然当场。
几息后,顾劳斯才后知后觉打了个激灵。
当喧嚣人潮再次涌入他耳畔,小公子后背蓦然升起一串蛇行后的冷腻悚麻。
因这小小插曲,一晚上顾悄都神不思属。
他不得不再次琢磨小公子的记忆,想从中找到蛛丝马迹,奈何顾家实在将他保护得太好,小公子又一直老实龟缩在安全区内,顾悄想到头疼,也没扒出什么阴谋阳谋。
因受了惊,又熬了半宿夜,第二日醒来,顾悄便觉头重脚轻。但他挺住了。
十二日正逢内舍旬考,作为升学后的第一次小检,他还等着打败第一,在内舍一举扬名,好为新书带盐呢。
顾家早饭一贯费心。
头一次,对着满桌珍馐,顾悄嘴中犯苦,食不知味。他极力掩饰,生怕被发现不对、勒令在家静养。
好在顾情给力,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