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悄冷漠脸,“参吧,最好县考前就换个主考,这样我就不用恶补试帖诗了。”
要不是顾及情面,顾悄都要笑出声。换!早换早好!别处县考都只攻四书,作三篇文章便罢,唯有休宁方灼芝附庸风雅,非学那唐时进士科,不伦不类另加一门。
他极力压着兴奋,“最好您现在就写好奏疏,我保证今晚掌灯前替您送到知府衙上。”
晚一秒我是小狗!
汪铭讪讪,还以为他在正话反说。
老先生酸溜溜腹诽,休宁人真是泰半眼瞎,就方灼芝那货,还有人护着,离谱!
没休息好的顾劳斯耐心有限,但他可以不给汪铭面子,却不能不顾及小朋友心理,于是缓了语气安抚大婶,“如果您愿意相信我的话,我保证不出十日,定让小班悉数升学去到内舍,届时筹备几年,十四岁上一同去攻童生试。”
这话说得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要知道,仅一个休宁县,人口十来万,各处私塾、社学零零总总加起来,念书的有万余,而每年童生试,有资格参考的仅千余人,县考这一关,录中的又只有五十人。
说穿了,这几个来闹事的,并不指望孩子能念出名堂,送学不过是叫小子识几个字,能算几笔账,不至于日后在交冬夏粮税时,叫黑心吏官糊弄吃了个哑巴亏。
可莫名的,听这纨绔敢夸下海口,他们竟都有些蠢蠢欲动。
毕竟,谁不想为后代博个出身?哪怕只是童生,也可在县府混个差事,好过他们蝇营狗苟,操劳一生。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