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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自动调节变成了人工语音的。
顾悄抱着一摞冬衣,进到前室,就被一屋子热气蒸得微微冒汗。
桶里水满着,热管还在源源不断进水,仔细看才知道,原来桶根三分之一处开着一个小孔,不断放水出去,这样就能保证洗澡水恒温。
真·能人巧匠还看今朝。
顾劳斯被热气勾起浑身痒意,迫不及待要宽衣入浴。
他眨着一双清凌凌的大眼望着琥珀,“姐姐我自己来就行。”
哪知琥珀巧笑着拉过他衣襟,伸手就扯下他腰带。
丫头被水汽蒸红了脸,娇俏杏眼湾起一塘春意,“三爷怎么还害羞起来,这沐浴之事不能含糊,怎么能不要人伺候?”
温软柔荑扒开袄子,从他苍白瘦弱的胸膛一路下滑,草根直男这才猛然开窍。
他避开丫环朝身下突袭的手,捂着衣服贴墙退避,一张嫩脸火烧火燎,“琥珀姐姐,你当知道,我娘手段。”
见她迟疑,顾悄再接再厉,“我底子弱,你可想好后果?”
“三爷莫要说笑,你那处幼时我还弹过,如今大了反倒这般生分。”琥珀咬了咬牙,“既然您不喜婢子伺候,那我出去就是,只是您可莫要贪玩着了凉。”
被弹过……顾劳斯头顶差点冒烟。
他苦笑,这丫头不愧是他二哥带出的,最是机巧不过,与主子一番试探后,竟可全身而退,甚至叫人拿不准,她究竟是不是存心勾引。
撵了人,锁上门,顾悄脱下印满鸡屎味儿小竹叶的衣袍,跨进热烘烘的浴桶,捞起猪苓、绵瓜络子认真搓洗。小公子细皮嫩肉,身虚体弱,身上油脂也少,他刷掉一层皮,并没出现油垢浮沫堆一层的盛况。
咳,倒是应了东坡居士那首搓澡诗,轻手,轻手,居士本来无垢。
可惜知更爬不起来,没人搓背稍稍遗憾,但恒温浴桶、蒸汽桑拿总体叫顾劳斯很满意。他泡到浑身绵软,放纵般仰头靠在浴桶边。
雾蒙蒙的密境,叫他思绪有一刻放飞。
顾悄是北方人,澡洗得不勤,但每次洗都要搓个大澡、来个全套。
与谢景行相熟后,他才知道南方人有多可怖。水乡来的谢景行,从不进大澡堂,却是个冲凉狂魔,夏天早中晚冲三次,冬天也每日必冲一次。
盛夏的晚上,他经常去谢景行的辅导员办公室蹭空调。
每每那人带着一身才冲过凉的潮息,同他坐在一处,他就坐立难安。
男人体温本就偏高,掺着不可言状的湿,被空调的凉无限放大,一如亚马逊的雨季临前,潮热蒸腾令人喘不过气,又危险地诱人沉沦。
大约那一个个无声独处的夏夜,终于叫直男慢慢看清心事。
浴房似乎又热了几个度,顾悄轻喘一声。
他闭着眼,又浮想联翩。
脑子里一会晃过谢景行写板书时,隐约露出的腹肌,晃过指导他古籍时,撑在身侧结实有力的手臂……最后,又莫名其妙晃到谢昭,晃到那晚谢昭蓦然亲过来,他无措之下慌乱揽上的腰。
那般劲瘦、有力。
隔着袍子,都叫他感到灼手。
“嗯…啊…”先前被丫头挑起的热意,这一刻汹涌而来。
顾悄轻叹一声,一手探入水下,一手不由自主握住那串星月菩提。
那时他气急败坏。
可只有他知道,属于三十岁的顾悄疲惫不堪的心,骤然装进十六岁的年轻肉.体,那一刻才真正落地生根。像一棵种子乍逢甘霖,挣扎着破土,那样情难自已。
所以,谢昭不承认他是谢景行,又有什么关系?
错过上一世,这辈子他也可以主动些。
那纸婚书,已经从小公子不得不做的妥协,变成顾悄心甘情愿的圈套。
他想……圈起那个人,套牢那颗心。
后室有人,顾悄不得不咬着唇,将声音压在嗓子里。
xie出后他虚脱一般,受不得刺激的眼眶,涌起熟悉的泪意。
这是小公子第一次自.渎。
也是顾悄的第一次。
上辈子他忙到没功夫仔细思考爱欲。
他盲目以为,等到他停下来,有的是时间……
极致的眩晕后,接踵而至的是空虚。
好半晌,顾悄才缓过神,瞪着桶底如临大敌。
他意识到一件比身高更加绝望的事。
——这身体是真·虚。
那缕浊物早被清水稀释,但无论是质还是量,都不是少年人应有的。
更别说不过一次,他几乎疲软到直不起腰。
男人可以倒在前线上,但绝不能倒在前列腺上。
这样子成亲,简直是自取其辱。
顾劳斯黑着脸:还是悔婚吧……
当年不知肾宝贵,如今扶腰空落泪。
这种低靡情绪一直持续到晚饭。
苏青青还没与他和好。
坏娘亲故意端着,就为了多享受几天小儿子可怜兮兮的讨好。
比如,她吃上好几碗各种花样的羹酪,收了好几条时兴样子的衣裙。
这可统统都是老父亲没有的。
老母亲有资本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