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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磋磨后生不成,反倒坑了自己。

就说吴遇这知府,实在忒不会来事!

苏大人拉长着脸,含恨拂袖而去。

搞定不懂事的年轻人,吴遇酒气上头,骂骂咧咧。

“这酒楼老板,忒不会来事,上的什么酒?烧刀子一样,都不晓得兑点水。”

昔日精细讲究的吴书记,到了这山旮旯,终究是错付了。

顾劳斯许久没沾酒,被酒香勾起馋虫,借着这话,偷偷捧起小盅又偷喝一回。

“啧,这小粮食味儿,多正啊。”

黄五见他模样,实在没忍心,由着他去了。

倒是吴遇啧啧惊叹,“没想到你还是个小酒鬼,谢大人知道吗?”

顾劳斯撇撇嘴,果然有代沟,天容易聊死。

“吴大人总是卖师弟求荣,谢大人又知道吗?”

吴遇假咳一声,装模做样挽尊,“对付苏训,必须连激带骗、攻心为上。

你二哥旧年就是以才学致胜,到你,怎么也不能做个走后门的案首吧?”

顾劳斯:呵,会还是你会。

这连激带骗的,也拿来对付我!

于是,为了不做那请酒走后门的案首,第二天院试,顾劳斯直接开了大。

第096章

相较府试的热火, 院试气氛就有些一言难尽。

当第一缕晨光照亮叶尖残雨,稀稀拉拉二十几名覆试考生步履沉重,如同赶赴刑场。

他们当中, 有它县案首, 府试亦在优等, 这等拔尖生, 深谙神仙斗法、凡人遭殃的道理, 既知考也不过走个过场,自然垂头丧气,心有戚戚。

当然, 也有少数几个没心没肺的, 沾沾自喜。

比如不小心混进来的族学“四虎”。

大虎一见顾悄, 立马翘起嘴角, 乐得小胡子一颠一颠。

他期期艾艾扯住顾悄袖子:“嘿嘿嘿,顾小夫子, 考前再让我沾沾运……才气。”

三十岁的老童生厚颜,唤十几岁的新童生夫子,立马招致他人白眼。

顾劳斯顿感亚历山大, 红着脸努力往回扯袖子。

谁成想刺啦一声,新上身的鹊鸣锦鲤团花纹棉夹袍,袖口处就无端多了一道豁口。

小夫子愣住,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瞪大,精致面庞上露出一丝久违的少年憨气。

大虎捧着一看就是特供的料子, 不知所措。

人群中传来一声嗤笑,“怎么?二位这是公然断袖与我们看?”

这看似俏皮的话, 内涵过于丰富,引得众生捧腹。

大虎后脖颈一凉, 赶忙抛开袖子,连退三步。

顾劳斯尚且懵懂,没察觉其中恶意,只当是个无心顽笑。

唯有原疏黑下脸,在众人嬉笑声中,一把拎出那个考生。

他恶狠狠质问,“你特么胡说什么?”

最后一场了,顾劳斯生怕考前又出幺蛾子,忙拉着原疏打圆场。

“原小七,没必要没必要,袖子断就断嘛,回去补补,明天又是一只好袖。”

原疏简直要被这猪队友气死!

这把他没有听劝,只挣开顾悄,扯着那家伙衣襟,厉声呵斥:“道歉!”

他只虚长顾悄两岁,但身体强健,抽条极快,已经高出顾劳斯一整个脑袋,在一众青年里,也算是鹤立鸡群。

这一发狠,周遭顿时笑不出来了。

小伙子横起来还怪吓人的,顾悄嘴角抽了抽,顿时不敢劝了怎么破?

于是,他将求救的目光转向黄五。

胖子默默别眼,无声拒绝了猪队友的组队邀请。

其实,不怪原疏小题大做。

因为这已经不是小公子第一次被泼有色脏水了。

一直以来,欺负顾悄的人不少。

有人因他家世嫉妒,有人因他纨绔嫌恶,有人因顾氏失节瞧他不起,也有人因朝堂争斗恶意坑害,当然,绝大多数只是跟风随流,见他人踩,我便也来一脚。

只有一小波人,刻意针对来得不那么单纯。

当初齐宁街上,朱庭樟大骂顾悄以色揽人,后来他负荆请罪,也解释过原委,但这类污言秽语,并非偶然。

顾悄生得标致,又因身体关系,比之一般少年弱气许多,落在有心人眼里,如此弱柳扶风、多情善感,便成了不逊于南风馆的妍姿媚态。

知州公子看顾三的眼神,尤为不同。

这在以方白鹿为首的勋贵圈子里,几乎是个不用宣之于口的公开秘密。

方白鹿打压原疏,也远不是顾悄以为的家世差、好拿捏,只是因他无意撞破方白鹿的腌臜心思。

原疏的姐夫顾悦,游冶浪荡,他虽喜女,偶尔也会赶时髦,换换口味,玩赏男色。

休宁风气保守,南倌无明馆,有也只有一两间开在临渡的暗娼,自是不便叫家中管事补送嫖资。这时,原疏这打秋风的小舅子,就好用起来。

彼时的憨厚少年,穿行在陌生的风月场内,一路所见,净是掐得出水的妖娆少年,两耳所闻,更是迥异于男女调.情的兽.性喘息。

他顶着猴子屁股,替姐夫补了花销,就匆忙往外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