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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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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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我顾氏长脸?”

第三?你可真会往脸上贴金。

顾悄差点没被这牛皮吹走,一口热汤呛进嗓子眼。

“咳咳咳,我就是再教一百个你,加起来也抵不过半个宋衍青,醒醒吧虎子。”

为了保命,顾劳斯几口将汤收了底,这才说起正事。

“这次主阅卷,大概率是汪大人。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同志们自去努力,散了吧散了吧。”

他老神在在,说一半藏一半,急坏了不明所以的几人。

黄五不敢磨他,还不敢磨一旁的原子野?

于是,几人架着原疏,拖到僻静处就开始严刑逼供。

可怜小七同学拢共也就套到那么一句模棱两可的“内情”,此刻无从坦白,只得抱了头满院子鼠窜。

直看得顾影停瞪大了眼,张大了嘴。

“麻绳专挑细处断,生活只欺穷苦人。长辈诚不欺我。”

尔后,他煞有介事对着几个豆丁道,“贫穷就会挨打,有钱才能安身。我们绝不能重蹈原叔公的覆辙。”

经过大人几轮荼毒,小豆丁们草草结束了说话漏风、满目天真的童年。

隐隐有了将来认钱不认人的势利眼模样。

可怜未来的原大外交官,早早被他们打上穷亲戚的标签,一辈子都没刷干净这穷酸气。

*

苏训这位说一不二的主儿不来,徽州府高兴得不止秀才。

还有临危受命,哦不,临时替补的新知府,陈修。

此人与吴遇同科同岁,同样五十来岁年纪。

不同的是,吴遇二甲进士,京官外放,而陈修三甲同进士出身,从边远县令干起,一路摸爬滚打数十年,才熬上一府之首。

大约经历使然,陈修十分在意自个儿那点官威。

主事各地时,总爱端首官架子,时常鼻孔朝天,容不得底下人逾距分毫。

汪铭也有意避其锋芒。

他虽曾是京官,但此时此地,不过是个过气退休佬,何必放肆?

再者,陈修姓陈。

秉着天下同姓皆一家的理念,早早攀附上陈皇后一系。

而汪铭同吴遇一般,面上是个根正苗红的尊皇党。

至于私下人心各有偏向,总归是偏不到陈家。

如此算起来,三观不合,站队相左。

早在新任知府调令下来前,汪铭就连夜打好辞职信,准备撂挑子不干了。

只是科考在即,休宁这班混小子,他好容易扶上马,就差送最后一程了……

三更的鸡鸣声里,老先生复又按下信。

忍了忍了,他小老儿忍了!

等送走这群混小子,他陈知府爱谁谁!

哪知小老头还是太乐观。

新来的知府竟是十二万分的难搞。

仅一次科考筹备,就差点教老教授脱掉一层枯树皮。

一来,陈知府好面子、喜排场,这是他走马上任经手的第一件大事。

二来,朝廷历来对科考十分看重。

此前县试、府试、院试虽也重要,但终究是外围考试。

不过是取一个官学身份。

直至科考,才是真正意义上仕途的开端。

这种考试,无论如何轮不上同进士主考。

奈何今年特殊,提学史被抽调去治水,分身乏术,太子这才责令各州府自行择期开考,让他捡了个耀武扬威的好机会。

陈修拿了这根鸡毛就当令箭。

他临阵磨枪,临考捉住汪铭彻夜商议,愣是将吴遇在时敲定的一套考试流程悉数推翻。

真真是官走政息。

可怜汪大人一把年纪,通宵达旦地加班,才勉强令这场笔试如期进行。

单是祭礼一事,他就与陈修掰扯了数个回合。

吴遇并不信鬼神。

在任时考前祭祀之礼,只遵照惯例,拜一拜孔圣文昌,走个过场一炷香完事。

但陈大人不是。

他不仅信鬼神,还信得甚是虔诚,虔诚到过一个山头要拜一座神庙。

他祖籍海宁,早在发迹前,就听闻徽商有拜瘟之俗,求财求运,甚是灵验。

徽州民间素来也有“无求不应五猖神,吉祥平安庇庶民”之说。

因此刚到徽州任上,未进府衙,就冒着大雨先去了城外的五猖庙。

五猖,又称五福,拜的分别是“东方风猖”、“南方狂猖”、“西方毛猖”、“北方野猖”、“中央伤猖”,也即五瘟神。

庙门前高悬红木金字一联。

上书:杀气腾腾震地而来,使群魔心惊胆裂;下云:威风凛凛若面而降,保一方物阜民丰。

正是府民对五猖神迹的颂扬。

陈大人微服,隔着雨帘细细品读联子,又整整衣襟,这才抬步到五尊神像前跪拜。

他虔诚发愿,求自己官运亨通,财源广进。

就听见身旁闯进一落汤书生,撩起湿透的袍子,跪下就“哐哐哐”磕下三个响头。

尔后合掌垂目,口中念念有词。

“五猖神灵在上,信士李隽,谨备清酌素斋若干,并香火十银,特来拜请。

求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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