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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了公元1000-2000年这一区间,有信史可查的旱、涝、蝗次数。水患平均三年一次,旱蝗向来并发,至元末明初小冰河时期, 大旱从四年一次,加剧为不足两年一次。

大宁虽国号有别, 但与明朝甚是相类。

大历六年我来到这里,三十年间, 亲眼目睹的洪涝、大旱便有二十余起。

九年前后,黄河夺淮入海,豫皖苏鲁多处洪峰天泄,城中百姓并十万河工十不存一。

又后四年,山河、京畿四省,陕宁一带连年干旱,黄河枯竭,行人可涉,六月蝗起,庶民大饥,以至于生人易子而食,亲属割肉续命。

此等炼狱,隔年而至,不胜枚举。

四月我上奏时,神宗犹猜忌我危言耸听。

只是随后两月,江淮果真夏汛又至。

若七八月北边再生蝗旱,天灾无情,再兼仓廪亏空的人祸……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吃不饱,便只能揭竿而起。”

顾劳斯一点就通。

金陵诸事叫他感同身受,知道老百姓饿狠了有多可怜,又有多可怖。

“如此境地,想要江山存续、国祚不衰,吃饭才是最要紧的事,所以……”

“所以自己种不出,只好学那列强,出去抢了。”

顾劳斯一个趔趄。

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叫进口!进口!

我泱泱大国,礼仪之邦,怎么能说抢呢?”

“悄悄说的是。”

谢大人认错态度良好,“大宁与吕宋,乃世代邦交,此为‘献’,非‘夺’也”。

至于究竟是进献还是抢夺,是进口还是搜刮?

不还是谁嘴大拳头硬,谁说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