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阴沟里的老鼠。
不知他在寒窑手捧破碗啃着冷馒头,是否有一刻后悔曾经的虚糜无度?
一如那把随手抛赏出去的徽宗真迹,有时不曾珍惜,失去终不再得。
顾二这么做,一来是还黄五赈粮援手之情。
百足之虫,断而不蹶。苏青青一贯教导几个子女,要么不动手,动手必定斩蛇七寸,叫对方再无还击之力。
对于黄五打一棒子还给人喘口气的作派,他十分瞧不上眼。
二来,也未尝不是与黄五划清界限,断他念想。
画舫那夜,眼见着艳词淫曲越发露骨,他本是假借醉酒之名装个糊涂。
没成想曲尽人散,这厮竟摸着黑回来,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流连烟花之地,看似风流,实际并无实操,生涩得很。
暧昧的夜里,那人炙热的口唇、压抑的喘息,令他既惊又怒,可不能否认,随之而来的快·感也是实实在在的。
“瑜之,瑜之……”
那人口舌得片刻闲,凑到他耳边喃喃低叹。
“双蚕成茧共缠绵,欲与君结后生缘。”
酒意是最浓烈的催化。
他攥紧手掌,终是按下将人踹下床去的冲动,将“醉”这一个字,装了个彻底。
但他尚有武德,第二日酒醒,自知一腔柔情皆已付诸一人,根本无力回应,便立马收拾行装,头一次做了那缩头乌龟,溜之大吉。
黄五痴缠,他受之有愧,所以处处算得清楚,就怕情债难还。
至于第三,边境战事胶着,顾情已凭实力站稳脚跟,获封五品武德将军。
也是时候放一点谢顾两家婚变的风声,搅一搅兵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