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畔吐气如兰,“小夫君,请喝交杯酒。”
顾悄晕乎乎,举杯一饮而尽。
却见那人摇了摇头,“悄悄真是不解风情,交杯酒一生只此一杯,怎能如此牛饮?”
而他所谓精细的喝法,竟是含了一口酒,至唇齿间推杯换盏。
交……交你妹。
你这样让失业的酒杯情何以堪?
顾悄羞臊之中,隐隐又带着些期待。
心理年龄已经是个大魔导师的他,合法夫夫头一晚,美人在怀,如何能不心猿意马?
他无意识地贴近谢景行,眼中浮起氤氲雾气。
谢景行低头,咬住他滚动的喉结,“悄悄真急色,可今晚的药还没喝。”
。。。
顾悄:风雪压我十几年,新婚夜里是彻底给我压死了TAT。
“悄悄你本就心肾不交,若房事再不节制,上扰心神,下扰精室,容易短平快。你也不想做个三秒男吧?”
谢景行含笑,亲他眼皮哄他,“身为新时代新青年,我们更不能沉迷低级欲望,要向往崇高的理想,你说对不对?”
对,你说的都对。
你个老小子,怎么不上天呢?
谢景行嘴里崇高的理想,一是长命百岁。
新婚夜拉着他喝药养身,呵,挺好。
二是家国天下。
对没错,谢御史出差半年,堆积的公务有小山之高。
新婚夜,他在婚房里,一本正经开始处理公文。
一笔风惊苑花的草书,分毫不因奏折票拟而收敛,字迹张扬到一副老皇帝你爱看看,不爱看就滚的架势。
“呵,呵呵,为了大宁,年轻的左都御史,新婚当晚还在加班。”
顾悄抱着貂,阴阳怪气,“大宁劳模,可歌可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