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解剖台所在的隔间外,还有一扇透明的玻璃,就好像是为了方便他人旁观一般。
“这是要做什么?”
白木美新不断的打量着四周,难不成自己是要解刨什么坐化的佛陀不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然而,内藤组长只是指了指解刨台的方向,沉声对自己的属下说道。
“里面有一具尸骸,你帮忙鉴定一下,而资料你也已经拿到了。”
说罢,内藤组长便没有多言,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白木美新的准备。
而眼见是正经工作,白木美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在换装消毒室内换上了自己的职业装,开始了解刨的工作。
这是一具新鲜的尸骸,他的手臂却是被人切走,其他位置倒是没什么损伤。
至于死因,根据白木美新的调查,最终确认他是因为窒息死亡的。
在调查完成后,白木美新说出了自己调查出的所有信息,便准备就此离去。
这场解刨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内藤组长让她凌晨过来进行解刨,不过在最后,她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一些疑点。
“死者手臂的创面太漂亮了,甚至还对其进行了完美的封闭处理,这绝非外行人能做到的,我认为他应当是被某个与医生有关的职业者袭击的。”
但白木美新的话刚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作为一位身处警视厅的女法医,她的职责就是闭上嘴,完成解刨报告而已,但每次看着警官们拿着自己的解刨报告不做人事的时候,心里都十分郁闷,逐渐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讨论案情。
这在警视厅中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当她打开了解剖室的大门后,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正站在内藤组长的身边,不断的记录着什么,似乎是在对白木美新的表现打分。
而内藤组长也是略带笑意的无奈说道。
“深井,如你所见,我们组的白木美新就是这样一个心直口快的家伙,应该很符合你的要求。”
而站在一旁的深井一郎,却是并没有对老友多说什么,只是来到了女人的身前,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白木美新,你在解刨的过程中可有感觉到什么不适,或是看到什么幻觉之类的?”
眼前的男人眼中没有一丝的犹豫,就说出古怪的话语,把白木美新问的有些糊涂了。
她可是一位正式的法医,解剖过的尸体都不知道有多少具了。
如今,这么干净的尸体,怎么可能会恶心到她。
不过,白木美新也看得出来,这位应该是内藤组长的朋友,应该也是一位大人物,只好认真回答对方的问题。
“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有不适的地方,所以,我可以走了吗,我的女儿一个人在家休息,我很不放心。”
说罢,白木美新就打算直接离开,但深井一郎却是拿出了一份报告,在白木美新的身后平静的读了起来。
“我最近时常能感觉到在解刨之时,那些死者的眼睛在默默的看着我。”
听到这话,白木美新的眼神瞬间发生变化,她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皱起眉头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一个普通法医去看心理医生你们也要管吗,这种事情很常见吧,毕竟我们经常与尸体相处,多少心理有些障碍,这并没有影响我的工作。”
实际上,让白木美新生出厌恶这份工作念头的并不是收入或是晋升的问题,而是在每次解刨之时那些死者看向她的眼神,让白木美新觉得十分痛苦。
她总觉得,那些死者是希望她能够发现自己的死因,这才经常插嘴调查之事。
但她没想到,警视厅的这些家伙连这种心理亚健康的问题都要如此隆重的调查,实在是太恶趣味了。
“够了,想做什么随便吧,我不接受要挟,需要辞职信的话,我们明天给女儿做过检查后就会带来。”
白木美新不愿妥协,当即拿起挎包就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深井一郎却是没有阻拦白木美新,反而接着说出了古怪的话语。
“你所看到的并不是幻想,也不是什么因为心理亚健康引发的精神障碍,你所见之物皆为真实。”
这便是深井一郎来到此地的原因。
“我的部门名叫第零区,属于警视厅内的秘密科室,工资翻倍,假期翻倍,在就职的那一瞬间你的职称立刻升一级,要来和与你有相似经历的同僚们聊聊吗?”
实际上,在白木美新第一次出现类似的问题时,内藤组长就将她的情况报告给了深井一郎,并严加调查。
若是白木美新真的与彼岸结缘,那进入第零区势在必行。
当然,为了不产生必要的麻烦,误将普通人拉入彼岸,深井一郎与内藤组长这才安排了今日的解刨工作,这也可以看做是白木美新的转职测验,而现在,白木美新通过了这份测验。
这房间是专为第零区的法医们打造的,与彼岸无缘之人进入,便会感觉到轻微的不适,但眼前的白木美新却完全没有问题,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而至于深井一郎想看的,恰恰就是白木美新在解刨后的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