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明云表情戏虐的从魔术师之手中抽出了金雷破魂刀。
反正眼前的几人横竖都是要事后被斩缘的,现在多看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而在看到天道明云手中那略带闪烁电光的长刀,众人的心里也有了几分安慰,在相互对视了之后,总算是开始行动了。
藤山纯平循着记忆向前走去,打开了那间让他恐惧的房间。
这原本平平无奇的小屋,在藤山纯平打开的那一刻,竟是传来了浓重的血腥味儿
只见一位面带笑意的大叔正不断的切割着手中的血肉。
而工具正是一把用来剃头的推子。
那大叔在察觉到有人开门之后,猛地转过头来,看向了藤山纯平,笑着向他说道。
“是纯平啊,头发又长了,让大叔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那大叔举起粘连着头发与血肉的推子快步向藤山纯平冲了过来。
这位神官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双腿战栗,完全不敢行动。
但天道明云却是一把将他推到了屋内。
只见藤山纯平直接砸在了这位诡异理发师的身上,对方周身的血腥味刺激的让他睁不开眼睛。
神官拼命的向屋外挣扎绝望的向门口的天道明云大喊着。
“天道宫司,为什么!”
藤山纯平不明白眼前的少年为什么要害自己。
但靠在门边的天道明云却只是指了指正在追击藤山纯平的异常,淡淡的说道。
“或许,你可以冷静点。”
听到这样莫名其妙的话语,藤山纯平人都傻了。
这位宫司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啊,这么变态!
然而,就在那狰狞的凶犯即将追上藤山纯平之时,天道明云却是走进了屋内,抬手便是一刀。
预想之中的血腥气息,并没有铺展开来,反而周围的诡异气氛正在逐渐消散着。
藤山纯平大着胆子睁开眼睛后这才发现。
刚才追着自己的哪里是什么理发店的大叔,而是一个塑料更衣模特。
这无面的白色模特被天道明云切成了两半,在横截面上还残留着不少烧焦的痕迹,刺鼻的塑料气味扑面而来,倒是让藤山纯平清醒了不少。
“这,这是什么情况!”
藤山纯平彻底傻眼了。
在他刚才看来切割血肉的理发店大叔,还有诡谲的气氛,好像在这一刻都全部消失殆尽了。
这间房间似乎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房而已。
但一旁的天道明云却是收起金雷破魂刀,带着藤山纯平走出了房间,似乎已经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藤山神官,你过去是不是过去与那位理发店的大叔有什么结缘的事件,善恶都行,你仔细回想一下。”
听到天道明云的询问后,藤山纯平不自觉的摸了摸耳朵说道。
“小时候,我有次去找这位的大叔理发,结果,他割伤了我耳后的位置,流了不少的血,因此,我一直有点怕他。”
藤山纯平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客房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但天道明云却是说道。
“这件旅馆将你的恐惧从记忆之中拉出来具象化了,而载体就是以那塑料更衣模特为核心展开的。”
天道明云透过黑瞳,在藤山纯平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就发现了不对。
这屋内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这塑料更衣模特与藤山纯平因为某种缘故链接了起来。
至于缘由,天道明云也已经弄清楚了,正是因为藤山纯平的恐惧。
而接下来的任务可就简单多了。
在天道明云的解释下,芳贺裕梨第二个打开周围的房间,只见那扭曲的邪魅影子向她冲了过来。
天道明云手起刀落之下,让芳贺裕梨得到了解脱。
而在房间之中,芳贺裕梨看到了从木板残骸还原为塑料更衣模特后,恍然大悟。
“这个扭曲的影子就是我小时候看到过的木桌斑纹!”
芳贺裕梨小时候,很害怕自己的书桌。
上面有一个近乎诡异人脸一般的纹路。
虽然长大之后,她早已明白那只是普通的木制花纹罢了,但儿时的恐惧却是再次被这旅馆激发了出来。
好在,天道明云在斩碎了塑料更衣模特的同时,也将这份联系斩断,芳贺裕梨总算是得到了解脱,连带着这位巫女的脸色都好了不少。
至此,天道明云可以确定,这些与他们联系在一起的塑料更衣模特正在不断的吸收着几人的生命力,尽早斩断是最佳的选择。
而等到那位从东京派来兵库县出差的工薪族打开大门时,却是把众人给逗乐了。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满身是嘴的矮小男子,正在屋内对着门口的男人训斥着。
从工作的内容,到日常的装束,把这位工薪族骂得体无完肤。
显然,这位可怜人最恐惧的,就是上班时被上司训斥了。
天道明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进入房中,将那作为幻术载体的模特直接斩碎,这才还了众人一个清净。
至于春日铃音,她的恐惧房间却是让人却是有些不是滋味。
只见空荡荡的房间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