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去擦额头上紧张的汗水。

“人数太多了。”

“我建的新酒楼不需要那么多的仆人，留下一半就好了。”

“一半生，一半死。”

“所以你懂吧？”

“懂……我懂！”

跪伏在地上的间谍连忙说着，声音都因为情绪激动而磕磕绊绊的。

燕丹挥了挥手。

“退下吧。”

这间谍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逃跑似的跑出了这间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的房间。

如果可以，他甚至这辈子都不想再来这里了。

唰！

燕丹朝暗处挥了挥手，黑衣人首领“青”闪身出现在他的身侧。

“去盯着他，若是他下不了手就送他一程。”

“提醒他不要杀多了，要留下一半。”

“青”微微颔首，随后化作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离去。

空无一人的大殿上，燕丹举起酒杯，对着窗外的月色晃了晃手中的美酒，好像是在邀请明月上的客人与他共饮。

大殿上陡然响起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

“既然选择成为间谍，你们应该会料到，你们早晚会迎接这一天的到来。”

“所以，不要怪我，我只是帮你们把这一天提前了一点。”

天上月色如水。

地上彼岸花开得异常的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