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机卖不卖,自有村里的长辈们作主,我一个毛头小子,实在没得说话的份,庆叔歇息会,我先去队部。”
张庆没见到曹国良被气晕,自己倒先脸色发绿,那眼神直勾勾盯着罗学云,分明是说,你小子怎么不识趣。
“老话说得好,千有万有不如自己有,学云你盘算盘算,买了拖拉机上午运菜,下午就可以帮别人拉货,不出一年拖拉机的钱就赚回来,相当于白捡。”
张庆努力劝说,罗学云不为所动,反问道:“莫非庆叔也怀疑我租用大队的拖拉机,偷偷拉货赚钱?”
张庆被怼的哑口无言,望着罗学云果断离开的身影,恨得牙痒痒。
“他奈奈的,这小子熊啊,晌午吃饭一碗接一碗,根本不客气,谈起事来水泼不进。”
他一怒之下就连侄子张平都不顾,由他自个前往队部。
罗学云不是傻子,拖拉机有钱哪里买不到,何须为这种人摇旗呐喊,届时张庆顺利承包砖厂倒是开心,拖拉机到了个人手上,村人租用打谷子时,发现价格水涨船高,岂不是天天骂他出气。
张平走得畏畏缩缩,伸头缩脑好似要做贼一般,罗学云见他这样,心情好很多:“平哥,你怕什么?”
“拖拉机手有补贴,我怕大队给我抹了。”张平委屈道。
罗学云意味深长道:“吃一垫长一智,可不是谁的钱都能拿的安稳。”
“老弟说得对啊,曹国良那老登跟你比,差出几座山。”张平苦笑道,“可三叔不来帮我说话,到大队怎么办呀。”
“事情明摆着说不清,庆叔来不来都无所谓,你要真想保住拖拉机手,就得……”
张平听完,咬咬牙道:“听你的,我豁出去了。”
到大队,曹国宏明确表示今后拖拉机租用要严格把关,若是助农,可少收钱,若是租用于拉货、去公社以外地方,连油费、拖拉机手工钱和使用时间里程等,都得仔细盘算,费用不得低于私人拖拉机租用的价格。
曹国良眉飞色舞,拿眼神挑衅着罗学云,一副自以为得计的样子。
罗学云眯着眼睛不搭理他。
接着就是讨论张平收钱一事,只听张平干嚎一声,先声夺人,叫嚷起来。
“都是曹国良炫耀自个有钱,愣说叔不差钱,给你点辛苦费买烟吸,不收就是瞧不起叔,我才勉强收下的,刚开始我真的是死活不想要。”
曹国良当场愣在原地,什么东西,拿我这套对付我?
张平加大力度,哭天抹泪道:“国宏叔、自立叔,我是听信曹国良的鬼话,真以为他不把一块两块当回事,不得已收的钱。”
曹国良骂道:“小崽子,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找我要的。”
只见两人摇唇鼓舌,你来我往地大战。。
曹国宏等人听得头大如牛,最终各打五十大板,将事情完结,钱还了,各回各家,今后谁都别拿这事找茬。
曹国良蹬着自行车,哼着小曲晃悠悠地离开,曹国宏目送他远去,问道:“树叶,你还租用拖拉机吗?”
罗学云笑道:“不用了。”
他已经决心不再和大队的东西有所牵扯。
突然间回想,那日来队部租用拖拉机的时候,正见到曹正祥在队部外的空地上学自行车,吉祥那番不想让人家觉得自己占公家便宜的话,仿佛早早为罗学云租拖拉机做了注解。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步行回到上罗坡,大姐几个连忙围过来询问情况,罗学云只是笑着说没事,悄悄把二姐叫到一旁,嘱咐她在村里仔细打听曹国良的情况。
这老登无端摆自己一道,这口气怎能不出?
罗雨自信满满,表示包在她身上,村里的三姑六婆很容易套话,不过是花钱买点零嘴的事。
运菜的事已成惯例,每天拖拉机开到打谷场,五佬大堂哥等人把刚采的小白菜装袋称重,搬上拖拉机,目送车子远离。
罗学云懒得费心思,瞒天过海用储物空间偷渡,干脆租用别大队的拖拉机。
旁边张岗乔岗何岗早就败家式的把拖拉机卖给个人,罗学云舍得出钱,连人带司机一起请来,服务态度还好得很,准时来候着,按时能送达。
只不过罗学云对他们不太信任,毕竟不知根知底,接连几日都亲自押车,打算缓过月把,直接买两辆拖拉机,建个车队专属物流。
还别说,有时候真的倒霉事一起上来,拖拉机的事还没解决,小白菜又出问题。
罗学云发现西坡最早种小白菜的两块地,居然出现了大面积的虫害,叶子被叮,黑色斑点,个头生长也很缓慢。
要按往常情况,被聚灵液泡过的菜种,那可是芝麻开花节节高,眼望着几天就拔起来,哪会出现这样慢吞吞的情况。
这是罗学云首次遇到这种情况,以他粗浅的农业知识,真不太清楚缘故,以前上学时那点生物知识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问了村里的长辈,包括老娘,都说不清问题,只是强调,一块地没有接二连三种相同菜的,哪怕是自家的小菜园子,都是今年葱,明年蒜。
为此,他不得不前往镇上的农业技术站询问,打算顺便找些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