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野猪本身就小,被掏空后更是轻腾很多,一个人都能背起。
但为了避免背后湿淋淋带血,两人还是砍下粗枝,抬着野猪往外走。
清晨的食草动物,见到这一幕都避而远之,可食肉动物却不然,真有藏在山林中窥视者。
“狐狸而已,应该是收工回家,别慌。”陈连很淡定,“我有枪,只要不是狼啊虎啊,没啥问题。”
“野猪有问题吗?”罗学云冷不丁道。
陈连笑道:“野猪不是已经死了?”
“那边还有。”
陈连顺着罗学云指引的方向看去,悚然一惊,窸窸窣窣五六头野猪,正目泛着冷光看向他们,领头的野猪獠牙突出,一看就不好惹。
“专家,你们遇到这种情况,一般怎么处理呢?”罗学云问道。
陈连吞吞口水:“也许他们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或者我们拔腿就跑?”
“既然你不能一个打五个,那我们还说什么,加快速度!”
罗学云二人疾行,向着虎跳涧奔走,后面一小群野猪虎视眈眈,怎么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既视感?
“昨天彭帮益他们三个,不会也跟咱俩现在这样吧?”罗学云道。
陈连没法嘴硬,苦笑道:“大概是吧。”
野猪群没有贸然行动,等俩人走了一段后,猛然发动,咆哮着冲锋过来,看来是痛下决心,要给伙伴报仇。
“树树,选粗的。”
丛林中,人如何跟野猪赛跑,况且他们熬一大夜,本身状态一般,连忙丢下猪肉,选最粗的树往爬。
“还不丢你的宝贝箩筐呢,野猪来了要伱小命。”
陈连一边絮叨,一边攀爬,等他到足够高度,回头一瞥,却发现罗学云已经安坐在粗枝,一手抱着树干,一手啃着饼子。
状态甚是悠闲。
“要不要来点?”
“没胃口。”陈连脸如黑炭。
野猪群来到树下,愤怒地冲着罗学云俩人咆哮,见威胁不到,狠狠撞击大树。
虽然他们皮糙肉厚,可常言道树大根深,它们连续撞击,只是震落部分树叶而已。
罗学云望着野猪向猪肉走去,不由笑道:“专家,你说这种情况,它们还觉得这是他们的同伴吗?”
“别给我起外号。”陈连没好气道,“都不成样子,还算什么同伴,不吃它的尸体就算好的。”
“也对,野猪是杂食动物。”
出乎他们意料的事,野猪不但没吃猪肉,还记着残存的气味,居然把猪肉往水坑里拱。
“喂喂喂。”罗学云毫不在意野猪撞击大树,却为猪肉心疼,“这还能吃吗?”
“你有胆量,就下去把它捞来。”陈连抱着树干,忽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接住一看,顿时尖叫,“天蚕彩丝?!”
“什么东西?”罗学云望去。
“可惜,应该是旧茧,蛹没化蛾就死了,丝完全废掉,没想到野外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陈连嘿嘿笑道:“这种彩色的蚕丝很贵,素有黄金蚕丝之说,专供皇家制作华服,可惜不是季节,要是刚结茧碰到,能大赚一笔。”
罗学云环顾树枝,真发现两三枚失败蚕茧,蚕丝居然是绿黄白红多种颜色,可惜已经废掉,抽不出丝。
“倒是稀奇,别人养的蚕都是吐黄白色丝,没想到还有能吐彩色丝的,只不过后天染色也能做到,除了噱头没啥意思。”
罗学云有那么一刹那,曾想过标记此地,过段时间来摸蚕茧,用聚灵液加强育种,说不定真能培养彩丝蚕。
可细细一想,彩丝除了名头好看,也没啥用,而且他不能真的干着干着,变成育种工程师吧,那得费多少工夫?
更别说这蚕附近大多都是柞树。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柞树,也叫栎树,属于橡树的一种,材大者可作屋料,枝小者可作薪炭,然而生长周期长,难以长成,经济价值低。
除了特别林场,少有人家专门种这种树,都是田间山头,不明不白生长那么几棵。
若是养这种蚕,岂不是还要专门种柞树?
想想都头疼。
“看那鹰!”
陈连忽然喊出声。
罗学云听到这名字,觉得有些荒唐,伸头一看,只见一头御雕,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那只,伸展着翅膀飞过来。
它全身黑褐色,背部具有光泽,肩有白羽,看起来分外神俊!
罗学云瞧得眼睛发光。
“不能放过它,我的左牵黄,右擎苍。”
御雕于天空盘旋,但并不落下,看样子竟是冲着野猪肉去的。
陈连激动道:“它想捡现成的开大荤!”
野猪群自然不想御雕猖狂,点菜它们的同伴,连树都不撞了,齐心协力将野猪肉往水坑拱。
御雕鹰唳一声,放低高度,竟是一副虎口夺食的作派。
罗学云兴奋不已:“专家,劝架,咱们来劝架。”
陈连疑惑道:“怎么个意思?”
“等御雕靠近,你冲着它开枪,只要不一枪毙命就行。”罗学云将箩筐捆在树,取出铁弹弓和钢珠,“听我指令,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