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其实她走了没多久,霍以就拿着车钥匙出来了。
本来想追上她有个伴的,但走到一半看天要下雨,他又折返回去拿伞。后来雨越下越大,他就出不了门了。
好在昨天外婆并不是病发,只是因为太过紧张才晕了过去。
所以药有没有及时买回来并不是很着急。
“她没事,今天早上我已经帮她把药买回来了,她现在只是睡着了而已。
“你找外婆是有什么事吗?”
霍以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又为何要来这里找外婆,但人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来。
乔思妤没打算和他多说这些,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问他,“我可以坐下来等你外婆吗?”
霍以黑黑的眸子就这样看着她,半晌后点了点头。
大概坐着等了一个多小时,杨妈就醒过来了。
还是兰兰第一个发现过来叫他们的。
“奶奶醒了,奶奶醒了!”
乔思妤走过去后,并没有急着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着,杨妈脸色看起来还是很不好。
杨妈睁开眼靠坐在床上,此时再看到乔思妤,已经没了之前在门口时的惊讶,表情已经渐渐平静。
“你是?”
乔思妤点头,说出了母亲的
名字。
“外公去世,将所有财产都交到了我手里,我现在已经回到梦语了。”
“你外公?”杨妈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孙和孙女,欲言又止。
“霍以,把你妹妹带出去,陪她先玩一会儿吧。”
霍以年龄虽然不大,可也明白外婆这是有意想支开他,没拒绝就带着兰兰离开了,走之前还回头看了她们一眼。
昨日大雨,今天,天还是阴沉沉的看不见太阳。
乔思妤一路走上山,空气里都是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看着面前的老人,她的心忽然平静下来,仿佛无论今天从她嘴里说出什么,她都能够坦然接受。
只不过还是一句话,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不知道小姐这次过来是准备问什么?”
只是一夜之间,杨妈仿佛老了十岁一般,不知是不是乔思妤的错觉,总觉得她的白发又多了许多。
“杨妈觉得我这次来是想问什么?关于我外公的,还是我父母?”
听完,杨妈目光明显震了一下,乔思妤只这样望着她,目光却还是淡淡。
杨妈张了张嘴,一脸震惊,再开口时声音也有些抖,“小姐……都知道了?”
乔思妤拉了一条凳子坐在她面
前,淡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就是不知道杨妈话里指的是哪一个?不过我这次特意过来还是想麻烦杨妈把一些事情再说清楚一点。”
她故意没说实话,其实也是想诈一诈她。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真相。
想起往事,杨妈一脸愧色。
“你外公结婚后不久,我就到了凤家。在凤家几乎做了20多年的保姆,你母亲两姐妹我也算是看着她们长大的。”
“你父母去世后不久你就失踪了,那个时候先生和大小姐因为财产继承的问题发生了矛盾。凤澜,也就是你大姨,就因为这个一气之下就去了国外。”
乔思妤沉默,这些和她知道的几乎差不多。
杨妈继续道:“后来你外公得了癌症。手术很成功,医生说他最少还能再活十年。那个时候我们都是这样以为的。可是不到半年你外公就走了。”
说到这里,杨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手紧紧的抓着被子,肩膀也缩了起来。
“所有人都以为你外公的死是意外,是病情复发,其实不是的。”
乔思妤面无表情的看她,因为即将靠近真相,一颗心好像被放在了别人的手掌心,被死死的拽着不容她
松一口气。
“你外公是被人害死的,而那个人就是……凤澜。”
乔思妤十分缓慢地吸了一口气,语气十分冷静,“她……她是怎么害的外公?”
“凤家并不只有我一个保姆,凤澜买通了一个平常替先生打扫房间的佣人,把他平常吃的防止癌细胞扩散的药换成了维生素片,后来先生的身体很快就不好了,癌细胞已经长到了骨头里……再也救不回来了。”
乔思妤冷声问道:“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做凤澜的帮凶,不将这件事情告诉外公,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害死?”
杨妈掩面痛哭,愧疚,自责,种种情绪在此刻淹没了她,让她再也无法坚持下去。
“我……我本来是想提醒先生的。但是凤澜知道后告诉我,如果我敢说出去一个字,她就让学校开除我的儿子,那个时候……他……他才刚刚考上大学啊!”
乔思妤抬头冷冷的看了杨妈一眼,指责她的懦弱与无知,好像都已经没有用了。
她站起来,无声地往外走,没走几步,杨妈嘶哑着喉咙,却着急地叫住了她。
“还有你父母……”
“当年……当年我亲耳听到了凤澜和人打电话,是她,是她让
人制造了那场车祸,害死了你的父母……”
“是她,是她,这一切都是凤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