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陆砚北的状态一直不好,沉默寡言的,时常走神。
宋承还有许多工作需要向他汇报征求意见,短短半个小时的谈话,他已经提醒了他好几次了。
“陆总,陆总,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你继续说吧!”
突然,陆砚北感到迎面一阵冷风吹来,窗户也被风吹的啪啪作响。一个没注意,办公桌上的纸张文件也被风吹了起来,“哗哗”的落在了地上。
“是起风了吗?”
宋承扭头一看是起风了,刚刚还有的太阳,现在一下子就躲了起来,头顶积了厚厚的一层云,一看就是要下雨了。
“起风了,要下雨了。”
宋承走过去将窗户关了起来,室内一下子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宋承,帮我去找律师起草一份财产转让协议。”
陆砚北说这话时,一脸平静的望向窗外,他的耳朵还是能够听到风声。
很快外面就下起了雨,雨滴拍打在透明玻璃身上,是那样的有力和猛烈。
其实以往他也很喜欢雨天,比起抬头去看万里无云的蓝天,他更喜欢暴风雨后枝头的新绿。
这是旺盛的生命力,雨打风吹后依旧在绽放的希望。
“陆总,是准
备把财产转让给夫人吗?”
宋承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沉重,手术的事他自然也是知道的,里昂医生讲的那些话,他在场也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此时此刻,他忽然也有些难过。
陆砚北的声音坚定而又透露着几分决绝:“对,你让人去准备吧,先不要让她知道,把相关文件都准备好,等我签完字再说。”
宋承离开办公室前还回头看了陆砚北一眼,他忽然也想开口劝他一次,可想了想,他还是摇了摇头出去了。
他跟在陆砚北身边这么多年,不说自己最了解他,可他也是明白他的这一次,陆砚北已经下定了决心,而他能做的只有做好自己的那一份。
“你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
“当然了,陆总,这件事千真万确,我还能拿这样的事骗你。”
陆颐园面色狐疑的望了葛丹几眼,没说什么,但看神情还是有些不相信的。
“你也说了,手术只有40的成功几率,难道陆砚北就不怕死吗?硬是要做这个手术,如果他真的……”
陆砚北并不愿意向外界透露他做手术的消息,所以选择了自家的私人医院,里昂医生是宋承特意让人从国外请回来的,宋承做事从来都很小心,这
一切都是对外界保密的。
至于葛丹是怎么知道的?那自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了。
不过她的钱是花在了哪里?
葛丹并不愿意对陆颐园多说,两人目前只是合作关系,还没有到互相可以揭老底的地步。
“你忽然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葛丹笑着眨了眨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陆总啊陆总,我能做什么?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好像对我还不太信任啊!”
陆颐园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暂时沉默了,葛丹这话说的是没错,可他也不认为她是个什么好东西。
葛丹给陆颐园还了欠赌场的赌债,更以他的名义在收购陆氏的股票,陆颐园大概知道了她想做什么,他是不想做这个替罪羊,白白让人恨上了,可他如今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也只有暂时和葛丹绑在一起。
“信任?”
“如果葛小姐信任我的话,还需要以我的名义去收购陆氏的股票?恐怕陆砚北到现在都认为是我在背后搞的鬼,已经恨不得要把我这个大伯大卸八块了吧?”
葛丹夸张的哈哈大笑起来:“陆总说话真是有趣,您是长辈,难道还会怕他?”
“更何况陆砚北现在都自身难保
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陆颐园挑了挑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刚刚不都告诉陆总了吗?陆砚北这手术可只有40的成功机会,本来风险就很大,他要死在手术台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应该没人会去怀疑吧?”
葛丹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她的一双眼睛却是在盯着陆颐园看的,果然,陆颐园已经上钩了。
陆砚北一个人去见了里昂医生,乔思妤这段时间正在和他冷战,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他。陆砚北想了想,还是没将这件事情通知乔思妤,只带了宋承。
其实有些事情她不知道也是好的,了解的越多,她心里越担心,反而受折磨。
“里昂医生,手术的时间应该能确定下来了吧?”
经过上次的检查,他们已经有几天没见了。
里昂医生的意思是他还需要与其他医生一起商量这台手术如何实施,等他们商量出了结果会通知他的。
“手术时间已经可以确定下来了,一周后我们就做手术,正好是这个月的17号。”
“没有立即安排,是需要给你的身体一个适应的时间,这几天你一定要用我给你制定的食谱,好好休息,切勿过度劳累,一
定要让身体恢复到能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