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九章 这下完了
,没人能看出这是何种武功所伤。”
“江湖之大,能人隐士何止千万,倒是不奇怪。”
朱琥点点头右看向另一边。
“最右侧两人伤口细而长,想必是死于一种极快极利的剑法之下,而且浑身上下不止一处伤口,他们与杀者的实力当是不相上下。”他说完,有些感慨的指了指另外一边,“另外这两人则完全相反,伤口极小,一人遭内劲灌顶而死,一人则是被匕首从腰后直刺内脏,这等干净利落的手法,对死者来说简直是种仁慈”
“啊?杀人也算仁慈?”
“如果一定要死,你是愿意气血流尽一点点的感受死亡,还是半点不察顷刻魂游?”
“呃”廖捕头微微一愣,随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半晌才回过神来看向朱琥,“大人可想到有关于凶徒的线索?”
“凶徒?我看未必。”朱琥挥了挥手,示意廖捕头过来,见他靠近这才再次掀开白布,指了指右侧六人的鞋子,“前些时日下了场持续数日的雨,城外自是泥泞不堪,这些人的鞋子却是不见半点尘土。”
“许是他们轻功高”
话音未落他自己先愣住了。
“廖大哥认识的轻功高手中有几个是平日走路都要运足功力生怕留下痕迹的?况且”朱琥拍了拍手,随后起身走到一旁站定,微微运功,随后一掌祭出拍在了其中一人的胸口。
廖捕头眼皮子一跳,“大人这是?”
朱琥没有回话,拉开落掌位置的衣襟,少顷,一只凶残暴戾的老虎刺青便浮现在了苍白的皮肤上。
“这,这是!”
“虎。”
朱琥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后在每具尸体锁骨下依样画葫芦的拍了一掌,不消片刻,各式各样的刺青便显现了出来,直到此时他才开口解释了起来。
“杀手组织天外天中有一种秘制的药水,以之浸泡银针,刺在皮肤上分毫不显,唯有需要验明身份的时候才会以内力催之,令其显现,组织里的杀手通过考核后都会自行刺上自己的代号。”
廖捕头惊叹的拱了拱手,“大人见多识广,属下远不及也。”
摇了摇头,朱琥谦逊的道,“前些时日神捕府联合禁卫军围剿了京都附近数个天外天的据点,若非如此,我怕是也看不出这些人的身份。”
这种事情连神捕府的宗卷室都没有记载,真正见多识广的,是千城大人。
查验完尸身,朱琥便靠在窗边思考了起来,廖捕头不敢打扰也不好随意进出,只得一言不发的陪着他待在这停尸房里。
半晌。
“既然知晓了身份,廖大哥可有什么见解?”
听他发问,廖捕头思虑片刻这才谨慎的开口回道,“杀手自是为杀人而来,岂知折在了那人同伙或是部下手中,随即派出了第二批,这次则是目标亲自出手解决。”
“嗯。”
朱琥闻言托起下巴再次陷入了沉思。
廖大哥这个推测合情合理,也完全符合表面证据,但他心中所想却与这个推测有些偏离,现在缺少的是一些超乎表象的细节。
正想着,他忽而感觉有一缕微风拂过他的护腕,吹过了他的手背。
朱琥看着自己的手背虎目一凝,旋即猛地一摆手,劲风乍起木门嘭的一声巨响,严丝合缝的闭了起来。
“大人”廖捕头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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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室内已近密闭,但那缕微风却并未消失,朱琥闭目侧耳,专心致志的感受了起来。
不多时,他的手指顺着风的方向缓缓伸了过去,而风的尽头是窗上的藤纸。
“有人在这里交过手了。”
窗上的裂隙,院中的尘土,都是最好的证据。
廖捕头看的新奇,“大人如何得知?”
然而他话刚说完,朱琥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道比之二人略显稚嫩的声音便从上方传了过来。
“他说的对,房梁上有两道刀痕,从痕迹上来看应当是菱形飞刀,刀痕很新,不出半月。”
话音落地,他们面前便多出了一个人。
“玄,玄逸大人!?”
从房梁上翻身而下的,正是四大巡捕之一的玄逸。
然而真正令廖捕头震惊的并非他的身份,而是这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上了房梁,他竟然半点没有察觉!
没理会呆愣的廖捕头,朱琥习以为常的转身面向他,“查的怎么样了?”
玄逸撇了撇嘴,“从破庙外的痕迹来看,死的那两个其实没有什么还手的能力,里面则事先埋了火药,那日大雨,杀者定是早早的料到了有人会来,否则埋的太早火药会受潮。”
“嗯。”
朱琥闻听此言也不回应,开始来来回回的在房里踱步,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廖捕头正欲上前询问,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他转过头,便见得玄逸朝他摇了摇头,“他这种状态,这世上除了千城大人和青文,是没人能叫醒他的,当然,想必事件的真相也快要揭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廖捕头早已受不了气味跑到了外面守门口,玄逸则百无聊赖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房梁上。